国学之集部文选

卷第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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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四

卷第五十四

五等论五等,公侯伯子男也。言古者圣王立五等以治天下,至汉封树,不依古制,乃作此论。

陆士衡

夫体国经野,先王所慎;周礼曰:惟王建国,体国经野。郑玄曰:体犹分也。汉书,王嘉曰:王者代天爵人,尤宜慎之。创制垂基,思隆后叶。典引曰:顺命以创制。论语比考谶曰:以俟后圣垂基也。然而经略不同,长世异术,左氏传,楚芋尹无宇曰:天子有经略,古之制也。又,北宫文子曰:有其国家,令闻长世。 五等之制,始于黄唐。郡县之治,创自秦汉。汉书曰:周爵五等,盖千八百国。而太昊、黄帝后唐、虞侯、伯犹存。至秦遂并四海,分天下为郡县,前圣苗裔,靡有孑遗者矣。汉兴,因秦制度,以抚海内。班固汉书述曰:自昔黄、唐,经略万国,三代损益。降及秦、汉,革灭五等,制立郡县。得失成败,备在典谟, 王命论曰:历古今之得失,验行事之成败。书序曰:典谟训诰。是以其详,可得而言。

夫先王知帝业至重,天下至旷。杨雄长杨赋曰:恢帝业。孙卿子曰:国者,天下之大器也。重,任也。广雅曰:旷,远也。旷不可以偏制,重不可以独任;任重必于借即力,制旷终乎因人。故设官分职,所以轻其任也;周礼曰:设官分职,以为民极。并建五长,所以弘其制也。尚书曰:外薄四海,咸建五长。 于是乎立其封疆之典,财其亲疏之宜,贾逵国语注曰:裁,制也,裁与财古字通。使万国相维,以成盘石之固,周礼曰:凡邦国小大相维。汉书,宋昌曰:汉所谓盘石之宗也。宗庶杂居,而定维城之业。毛诗曰:宗子维城,无俾城坏,而独斯畏。又有以见绥世之长御,识人情之大方;大方,法也。吕氏春秋曰:凡耕之大方,力者欲柔。知其为人不如厚己,利物不如图身;周易曰:利物足以和义。庄子曰:爱人利物之谓仁。左氏传,栾武子曰:季孙图其身,不忘其君。安上在于悦下,为己在乎利人。孝经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左氏传,邾子曰: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与焉。故易曰:“说以使民,民忘其劳。”周易兑卦之辞也。孙卿曰:“不利而利之,不如利而后利之之利也。”孙卿子曰:不利而利之,不如利而后利之之利也。不爱而用之,不如爱而后用之之功也。利而后利,不如利而不利者之利也。爱而后用之,不如爱而弗用者之功也。利而不利,爱而不用者,取天下者也。利而后利之,爱而后用之者,保社稷者也。不利而利之,不爱而用之者,危国家者也。是以分天下以厚乐,而己得与之同忧;飨天下以丰利,而我得与之共害。孟子谓齐宣王曰: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赵岐曰:古贤君乐则以己之乐与天下同之,忧则以天下之忧与己共之。如是,未有不王者也。郑玄仪礼注曰:飨,劝强之也。利博则恩笃,乐远则忧深。吕氏春秋曰:众封建,非以私贤也,所以博利、博义也。利博、义博,则无敌也。毛诗序曰:忧深思远。故诸侯享食土之实,万国受世及之祚矣。杜预左氏传注曰:享,受也。礼记曰:大人世及以为礼。郑玄曰:大人,诸侯之谓也。夫然,则南面之君,各务其治;论语,子曰:雍也,可使南面也。包氏曰:可使南面,言王诸侯治之也。九服之民,知有定主。周书曰:乃辨九服之国也。上之子爱于是乎生,周书,文王曰:周视民如子爱也。礼记曰:子庶民则百姓劝。郑玄曰:子犹爱也。下之体信于是乎结。礼记曰:先王能脩礼以达义,体信以达顺。郑玄注曰:体犹亲也。世治足以敦风,道衰足以御暴。故强毅之国,不能擅一时之势;孟子曰:彼一时也,此一时也。雄俊之士,无所寄霸王之志。汉书,宣帝曰:汉家本以霸王道杂之。然后国安由万邦之思治,主尊赖群后之图身。毛诗序曰:下泉思治也。譬犹众目营方,则天网自昶;目,网目也,以喻诸侯。天网,以喻王室也。营,布居也。老子曰: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吕氏春秋曰:一引其网,万目皆张。广雅曰:昶,通也。四体辞难,而心膂获乂。四体亦喻诸侯,心膂亦喻王室也。论语,丈人曰:四体不勤。尚书,穆王曰:作股肱心膂。三代所以直道,四王所以垂业也。论语,子曰: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包氏曰:三代,夏、商、周也。礼记曰:三王、四代唯其师。郑玄曰:四代,谓虞、夏、商、周也。汉书,武帝策诏曰:属统垂业,废兴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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