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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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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普天同乐的节日—春节,乃是最最公众的休闲日子,个个都尽量找项目玩。不去玩玩乐乐的话,就会显得太叛逆。因此,我们早好多天之前就商量停当:出去游一游,趁着大家都有空。日期择于大年初二。我们怕初一没有车。

新春游散文

大清早就起来,骑上自行车一块儿出发。到了泽国,找了个地方把自行车停放好,我们开始在马路上拦车。马路上花花色色来来往往的人多得不得了,已到了无复可加的地步,却车辆少得十分夸张,我们干巴巴地喝了二十多分钟的西北风,方才来了一辆摇摇晃晃的三轮卡。只一眨眼工夫,就挤上去八九个人,差点把车厢挤破。与我们同乘的全是新鲜得犹如刚上柜台的靓妹,个个一身盛装,散发着香水味,艳丽娇媚。反衬锈得污渍斑斑的车厢,小三卡显得破旧不堪。它一路上拖拖拉拉提不起劲头,到路桥的不足十公里路,整整坐了半个小时。

路桥是我们台州著名的商业重镇,车不象泽国那么少。我们算是有了选择车种的权利,换乘面包车去黄岩,一人一个座位,当然,比坐三卡舒服了很多。遗憾的是,与我紧挨屁股的靓妹留在路桥,相邻的座位里是个中年男人。没有了可餐的秀色,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被弄得枯乏,并且,连肚子都觉得饿。

到了黄岩,我们直奔第一个目的地,九峰。

黄岩县城的东郊,文笔、华盖、灵台、灵鹫、接引、宝鼎、双阙、卧龙、翠屏九座山峰相拥如簇,环抱着幽长深邃的峡谷,溪涧涓涓,林木蔚然。北宋初年,始建寺院,寺旁有塔,塔和寺皆以“瑞隆感应”为名。寺院早已废掉,塔还存在,正在重修。清朝中期,寺址成为书院。一九五七年,在书院的旧址上改建为公园。八七年,添置游乐设施,增辟儿童公园,成为台州地区最大的儿童游乐场。

我们夹在磨肩擦踵的人潮中慢慢地进入已被喧嘈闹翻了天的森林中,因为是公园,再加上春节的缘故,九峰内外人山人海,连山腰和峰巅都充塞了红红绿绿的游客。儿童很少,基本上都是青年。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位同乡的妙龄女郎(她因为很美,所以我认得),脸色苍白,满是疲惫,眼睛已被沉重的.倦乏弄得无力旁顾,麻麻木木地从山上下来往外走。我顿时受了她的影响,对公园产生了不满情绪。于是,索然无趣地被人潮牵制的跟随着东而东、西而西。转了好长时间,到了半山腰,才稍稍看出些概念:九峰构峙而环立,峡谷很深,公园挺大的,亭台池沼宛转,有古树丛,有盆景园。山上是烈士陵园,下视山岙,里面有派出所和看守所。

我们只在山上停了停就下来,走得双腿发软了的出来。在车站前的十字路口被相向纵横的大马路一岔,九峰公园的整体面貌便全模糊了,就好象派出所与公园交接之处搭着脚手架的瑞隆感应塔,面目不清地画上重重叠叠的十字叉叉。

吃了午饭之后,我们指向第二个目的地,临海广文祠。

早在孩提时,我就知道临海有所广文祠,是我们祝家洋村郑姓子民的祖宗—大唐画家郑广文先生的祠堂。我的爷爷每逢清明、冬至都会向我叙说我们村子宗祠里祭祖时的场面,然后补充说:临海的广文祠才是我们最宗最宗的宗祠。爷爷很向往广文祠,但那时交通不发达,临海显得远不可及。爷爷一辈子连温岭县都没走出过一步。我也很向往,因此,这次出来主要就是为了拜谒广文祠。九峰公园只是顺路而游。

唐朝中叶,安史之乱后,广文馆博士郑虔涉嫌接受伪职,被贬到台州来做司户。郑虔到了临海后,有感于当时的台州还很接近蛮荒,未被开化,因而开馆教学,成了台州的文化启蒙人。后来,涉嫌之冤平反,郑虔在临海安居下来,使我们台州有了郑姓子民。

雇了黄包车,我们在人生地不熟的市区里瞎撞,错走了二个地方,方才踏上广文路,找到了八仙崖前的郑广文纪念馆。仿古的祠堂在原址上于八八年重建,门墙轩昂,庭院新新。我们的老祖宗以青铜为身,手里拿着一卷书,站在厅堂中央。铜像前,“石压笋斜出,谷阴花后开”这副对联赫然挂在正柱上。唐肃宗上元年间,朝廷下诏赦免安史之乱受累之官,广文先生惊喜之下,启程返京,学馆的生员们赶到郊外(今留贤村)追上先生,苦苦相留,先生与生员对上了这副对联后,广文先生被生员们的情意所感动,不忍离别,就此放弃回京之念。那个郊外之地以此典故而名留贤。我们在厅堂里徘徊着,不由察觉:没带相机。不能和老祖宗及对联合影留个纪念。祠堂内外仔细地看了又看,无可奈何地空手而出。

看到八仙崖上有一所小庙,点香的人颇多,青烟缭缭似乎要把山崖腾袅起来。乃上去,然后,顺古道走到了古城墙的遗址。幽静的山坡古木成丛,有一株巨樟只剩着一小半的树干立在路旁仿佛是堵断墙,颇能引人怀想。午后的阳光有些懒洋洋。且坐下来,抽支香烟休息休息,权充一个吊古式的流连。

回到临海站,因为一时间没有回温岭方向的车,而到天台的共有好几辆正在叫嚷着到国清寺去。于是,我们临时改变主意,多出了国清寺的游览项目。反正出来就是为了玩,一年常忙,聚在一起消闲诚为难得,不妨多走走,走得稍微远一些吧。

国清寺是我们台州最大的寺院,历史悠久,门墙上辉煌地标着“隋代古刹”四个大字。山门和门前的石拱桥十分古朴。围墙里面,院子一个套着一个,楼阁连环,殿堂参差。我们因为入寺时天色已晚,和尚们已在吃饭了,不由有点慌,了了草草地转了转就仓促地出来。

吃晚饭时,发现都忘了带身份证。寺前的停车场被暮色罩上,开始冷清清。我们有点怕兮兮地跟着一个在饭摊前兜生意的老农去他家里办成的旅馆投宿。他家在寺院外面约一里路的山村里,几间矮矮的乱石墙的木板屋,让我们同挤在一个房间里,每人付二元钱。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鸡叫醒。坐起来等着老农也起床了,他只一下楼我们立即告辞,顶着鱼肚白的晨光走出山村。在国清寺前转悠着,等山门开了,再次买票进去游览一遍。看看有八点多了,坐上返程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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