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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散文写作的零星思考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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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文弄字日久,如果要让自己就散文写作谈谈见解,心里不免犯怵。尽管也曾写过几个议论性的文字,粗浅谈及散文写作的题材与技巧,但那是为和相熟文友交流的一时戏作,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此篇文字诞生缘于某散文论坛几位文友的忠告,与其说是要论散文写作,不宁说是迫不得已的自辩为妥。

关于散文写作的零星思考参考

“我觉得你的文字是快餐文字,艺术性甚差”(W君)“##姐也说过你很世俗……”(D君)。以上是两位可敬的文友在我某个帖子后的跟帖。随之便有文友以“直言”嘉勉W君。读罢文友之论,我不由苦笑一声。问题可能就出在我发的帖子上。帖子内容很简单:日前广州出版的新快报刊发了笔者散文《寂寞让我如此沉醉》,于是欣欣然把散文贴出与文友共享。这篇在新华网、红网、中国等处被推荐的短文,被新快报编辑选登前,我并不知情。登就登吧,哪个作者不希望呕心而成的文字有更多读者呢?被讽为“快餐文字、艺术性甚差”,心底确实有几分委屈;D君借##姐之口冠之于“世俗”,更让我如坠五里雾中。因自己匆匆草就的片段文字引发争议,这原本没有讨论的价值。借此话头说说散文写作的“世俗”、“快餐”、“艺术性”,倒是很有必要。

“世俗”本义一指民间流行的气习;一指平常、凡庸的人。超凡脱俗作为高风亮节被人们尊崇时,世俗就愈加显得面目可憎了。“快餐”作为现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就餐方式,本无可指责。作家梁晓声如是解说“快餐文化”:某种程度上,大众文化已等同于娱乐化。这首先表现在“快餐化”的出版和阅读成为时尚。许多出版物,要么弄些扎眼的大图片,文字寥寥,没什么信息量;要么就是讲些离奇的故事,但除了故事本身,什么思想都没有传递。大众文化娱乐化,还表现在“无厘头文化”的广受追捧。比如说手机短信,俏皮轻快,娱乐至上,但大多数的只不过是小聪明而已,只有意思而没有任何意义,造成了一种“文化泡沫”。有了“世俗”和“快餐”当道,所谓的“艺术性”追求,只能是缘木求鱼了。

散文追求“艺术性”,毋庸置疑。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嘛。“艺术性”和“世俗”与“快餐”是什么关系?远离“世俗”苦心经营“大餐”的散文会不会如愿以偿地攀上“艺术性”的巅峰吗?我曾经撰文批评某些作者在艺术技巧的泥淖里“如鱼得水”,满目的华丽辞藻而毫无真性情的显现。一堆玻璃碎片在阳光下发亮,怎抵得上一抔泥土幽然地散逸清新?以前没有太多留意W君及D君的文字(或者读毕印象不深),W君及D君等真的做到不“世俗”非“快餐”而臻“艺术性”了吗?不敢妄断。躬身自省,我的散文习作有以下几块内容:

首先,类似于“世俗”的文字。言为心声,胸中块垒,不吐不快。生命历程中的情感觳纹,人生旅途里的不泯印记;一朵花传来的芬芳记忆,一阵风掠起的心湖涟漪。我写亲情:《祖母说话》、《父亲的毛病》、《明天,我要诞生》……我写爱情:《但愿我是你的鸟儿》、《听来的感动》、《远远的一瞥》……我写友情:《情人节里泪潸然》、《同窗君子情》、《热爱秋阳》……我也写朦胧而旷远的幽情:《遇见你,生命从此神奇》、《忽然想起那匹马儿》、《回忆总是无题》……一个“情”字,构成了我为文的脉络。没有情的'驱使,断难让我动笔的。

如果说世间的诸多情愫太近尘缘,这样容易“世俗”的话,不得不承认,我实在不过是“俗人”一个。在写文章的时候,妻女不指望我赚取稿费买米下锅;文章写成后,网络流传,被纸媒偶然选中,小钱几许汇来,权当意外之喜。我手写我心,对得起自己本心,能让读者动心,夫复何求?

第二块,姑且称之为“快餐”文字吧。杂文在W君及D君眼里不知算不算散文,我被评为新华网“2008年度十大新秀博客”,其中大部分功劳归于我的时事述评和生活随感。严格地说,这些文字不符合散文的章法,但有感而发,讲究的是一个“快”字。你要说这些文字缺乏“艺术性”,我不和你抬杠。但我不以写这样的文字为羞。“5。12”后,杂感《一句什么话让央视记者泣不成声》,数日之间在新华博客点击愈5万;凤凰网铿锵杂谈栏目推出我的时评《精神病院病人死前被殴打,试问这到底是啥疗法?》甫一推出,点击达12万——创我单篇文字阅读量之最。点击量和文章品位、质量不一定成正比,这一点我清楚。在读者杂志官方论坛,我一篇普通的文字《追忆逝水华年》,日前点击接近1万5千,居我在该论坛所发文字点击量之冠!不要说版主文友不解,就连作者我也惊诧莫名了。

点击量不是我为自己辩护的论据,我要说的是,关注时事、激浊扬清的即时文字,难道不是散文写作者的一种选择吗?诗人邵燕祥、叶延滨杂文写得很好,诗人可以写杂文,散文作者走出象牙塔贴近一下现实有何不可?著名散文家梁衡老师写出了《大无大有周而来》,脍炙人口,撼人心魄。你能批评梁衡老师写政治人物有何不妥吗?

第三块文字,就是类似于此文的关于“艺术性”的讨论了。我偏居乡野,远离文坛,与散文界大腕更是鲜有往来。那一年散文选刊主编王剑冰老师应邀到我所在单位讲学,得睹风采,亲聆謦欬,受益匪浅。拜读2008中国散文年度金奖获得者洪烛兄的散文《母亲》,浓浓的亲情和质朴的行文令人叹为观止。名家大师风范,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我不断校正自己的写作罗盘,害怕滑向浅薄和恶俗的深渊。偶然检点品评,一方面是与文友共勉,更主要的是鞭策自己不要懈怠。“世俗”、“快餐”为人所诟病,不想我却赢得此等冠冕;追求“艺术性”我一直默默努力。不愿大张旗鼓,是因为害怕过犹不及。

抒写祖孙情深,《陈情表》流传千古;描摹家常琐事,《项脊轩志》感人肺腑。“世俗”乎?俗中见雅,大俗之中有大雅。《讨武曌檄》为徐敬业起兵作让对手折服,《报任安书》向挚友尽吐心曲成垂世美文。“快餐”乎?其音袅袅,余味不绝如缕耳!

跻身写字人行列,兀自惶恐。行年四旬,每每为年龄困扰。少我者,少年老成,后生可畏;长我者,老成持重,博大精深。徒负“不惑”年齿而为文常犯懵懂,枉值人生壮年却潦倒身无长物。唯一所好文字竟然如此不堪,罢罢,就此搁笔,再写怕要老泪纵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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