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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时节作文(通用2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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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学习、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作文吧,根据写作命题的特点,作文可以分为命题作文和非命题作文。你知道作文怎样才能写的好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麦收时节作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麦收时节作文(通用22篇)

麦收时节作文 1

我的家乡在莱芜的北部山区,每年的夏至前后,便是小麦成熟的季节。这个时候,漫山遍野,麦香飘飘,麦浪滚滚,涌动的麦浪把大地染的一片金黄,黄的殷实,富贵,篷勃;黄的翻江倒海,惊心动魄,金光灿灿。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一个热闹的季节,一个激动人心的季节。

周末休班,周五给老家的父亲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什么时候收小麦,父亲调侃的告诉我“明天割麦子,都给你留着呢,来家割麦子吧!”我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下地开镰了,我径直来到了地里,手执镰刀,弓着腰“嚯嚯”地割起小麦,我家的麦收会战正式开始了。

这里是山区,地形受限,收割机是进不了地的,所以人人持镰,男女老少齐上阵,便是这里从未改变的麦收方式。麦芒是最让人讨厌的了,扎得你的两个胳膊发痒,而且扎过的皮肤还起小红疙瘩,如果浸上汗水,煞的慌,那滋味难受极了。这六月的天,穿得厚了,天热难耐,穿得薄了,麦芒就会无孔不入,所以只能是强忍着。但是村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因为相对于丰收的喜悦来说,这点痛痒已经无所谓了,而且麦芒的'刺痛也是丰收的一个标识。村里的人们也都头顶烈日,来往穿梭,挥汗如雨,忙得不亦乐乎。这种辛劳的喜悦,这份收获的幸福,只有这些真正的的庄稼人,只有这些生于乡村、长于黄土的大地的赤子,才会有完满的体验。

人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待久了,难免会麻木了季节的变换,当我们习惯了钢筋混凝土的单调,也就学会了浮躁。前不久和大学同学聊天的时候,她还告诉我,她的学生,在一篇题为“‘十一’秋游”的作文中,写下了下面的句子“田野里一片丰收的景象:农民伯伯正在打枣儿,掰玉米,收小麦。”真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出乎别人的意料,还是出于自己的无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不知不觉中,地里的麦子已经收完了。细心的人会发现,父母与孩子在割麦子的过程中有个特点,就是越割越快,这是村里人传递情感的一种最朴实的方式——“我多割一镰,父母就会少割一镰”;“我多割一镰,孩子就会少割一镰”。其实这种情感不仅仅出现在割小麦的过程中,这种情感贯穿于春夏秋冬的四季更替,贯穿于生命的整个轮回,这是村子里民风的一部分,也是父母与子女之间情感的最真挚的表达。这种情感的存在,使你变得朴实,踏实,因为你知道,挥汗如雨之后必定是清风徐来,辛勤耕耘,岂不丰收!

麦收时节作文 2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一年一度的麦收时节又到了。农村中的各家各户都忙得热火朝天。我也跟随爸爸一起回到了家乡体验麦收时节的忙碌。

农村的麦田真大啊!一眼望不到边!一阵风吹过,麦田里翻起了一层金黄色的麦浪。麦浪好像在跟风儿赛跑你追我赶。我走到麦田边,轻轻拔出一株小麦。麦穗沉甸甸的,好像是蓬松的松鼠尾巴。在麦穗的顶端是又长又尖的麦芒,仿佛是忠诚的持戟卫士,守护着麦穗中的麦粒宝宝。麦粒宝宝们已经从自己的房子中跳了出来,好像在说:“我已经成熟了,农民伯伯快来收割我吧!”

忽然在金黄色的麦田当中,一架冒着白烟,发出轰隆隆声响的“钢铁巨兽”向我袭来。我刚想逃跑,爸爸一把拉住我,告诉我这就是联合收割机。只见“钢铁巨兽”张开自己的铁齿铜牙把成片的麦子吸进自己的嘴里,不一会一块田地就被收割的干干净净。爸爸告诉我:“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在收麦变得容易多了,再也不需要人拉肩扛。联合收割机把麦粒跟麦秆在自己的肚子中进行分类,留下麦粒,把麦秆打碎直接排放到田地当中。被打碎的`麦秆又成了滋养土地的上好肥料。”这时,从远方驶来一辆大卡车,卡车飞速开到收割机旁边。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收割机伸出了一只巨大的“胳膊”,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从收割机的“胳膊”当中流出了一道金黄色的瀑布,不一会大卡车的车斗里就装满了金灿灿的麦粒。

我跟随爸爸一起坐上了大卡车。大卡车稳稳地开到了一块开阔的空地,把麦粒卸了下来。在这块空地上,无数的农民伯伯在忙碌着。农民伯伯们好像在做一个个“大饼”他们把麦粒摊成薄薄的一层。爸爸告诉我:“刚刚收获的麦子非常潮湿,只有晾干后才便于保存。”

麦收时节的农村一片忙碌,我也见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情景,学到了许多新鲜的知识。我喜爱这忙碌的麦收时节!

麦收时节作文 3

说句老实话,到现在我家的生活来源主要还是以农业收入为主。虽然常常漂泊,虽然一年到头干不了几天农活,但我始终忘不了,家有五亩地。那是我梦魂牵绕的家园。

其实,在我的潜意识我一直向往着做一个田舍翁。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然而目下的时世是不会叫你这般的悠然自得,仅仅凭着这五亩地是很难维持生计的。我不知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只有把做一个田舍翁的念想深埋在心中。为了生活奔走天涯;为了生活历经风霜;为了生活饱受暑寒;为了生活备尝辛酸。家中的五亩地,愈走得远愈惦念的深刻。

好在苍天有眼,总算在家乡小城谋得一份小差,又有星期天,家中也能照管。虽有往返数十里之劳,但那揪心的惦念却有了归落。奔走在乡间的路上,一声声算黄算割的鸣叫提醒了我,我知道麦收的时节到了。

近年的家乡大部田地都栽了果园,果园的收入已改变了乡党们的生活。因此已很少有人种麦子,但我家的田地却很复杂,除了三亩好田栽了果园外剩下的三边六涧的拾边地加起来也有二亩多。那是爱地如命的爷爷早年一镢头一镢头开挖的,爷爷临走的时候特意的传给了我。我不敢怠慢爷爷的嘱托,只好每年经心耕种。冬天的一场大雪使今年的麦子特别好,但我要收回我的麦子却并非易事,地形复杂,大小机械都不能进去,只能靠人工。这既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辛苦耕种有了收获;忧的是又得流一身汗。回到家里,妻子早已准备好一切,收割我不怕,只要磨快了镰刀。一年一度的收割体验对我来说是值得的。虽然流一身热汗有时喉中冒烟,但无论从那一方面讲都是有意义的,况且我是承受着爷爷的嘱托。两天的辛劳麦子终于堆上场,接下来便是碾打,打是无望的找不到机械,只有靠碾了。好在村临有喂奶牛需要麦草的可帮助用机动三轮车给碾,条件是把麦草给人家,何乐而不为。但天色却邪乎。已是久旱了,偏偏这一天却摇摇欲坠的样子。天气预报说是后半天有雨,况我只剩下一天假,我想以最短的时间抢出来。妻是坚决不让摊场的`,我知道今天不碾这繁重的任务又要落在她的肩上,便起了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摊开了就碾,不信天就和我做对。但在心中也默默的祈祷,愿苍天怜惜——— 结果,我是犯了一个极严重的错误。刚刚摊完场,还未来得急喘口气,车只转了两圈,老天的神威便下来了。一时间,连麦带人都淋了个透。我是在妻子的愤怒中惶惶而逃的,实想帮帮她却大大的帮了个倒忙,她那知我的心思,此时候我只有再次祈祷苍天。还好,雨来得猛却只下了两天,善良的太阳终于在第三天早很精神的升了起来。单位领导特懂我的心思,特用车送我回家。这一日在亲友的帮助下,这场麦终于碾了出来,我连提三大捆果啤以表谢意。至此,妻才有了笑颜。可怜的妻,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多少年你消蚀了你的青春,经受了其他女人没有经受过的磨难;多少年你用你的赤诚用你柔弱的肩膀扛起了一重天;多少年你无怨无悔,每当我失魂落魄的时候,是你用你的怀抱迎接我;多少年面对于你我问心有愧。而今,在你的面前,我只有沉默。在沉默中为你祈福。愿你的辛苦能得到美好的回报。让舒心的笑绽放成一朵花,一朵灿烂的玫瑰,永生永世的插在你的心上。

麦收时节作文 4

1961年苏南的麦收时节,遇着了绵绵的阴雨。那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下个没完没了。有人说:“这年成,不是太阳也霉掉了吧?”看看,头顶上的天是灰蒙蒙的,脚底下的地是霉糊糊的,矗立在田地里的麦秸秆,也被黄霉雨浸泡得褪去了鲜活的金黄,长满了灰兮兮的霉花。渐渐地,麦穗的颈脖子发黑,变脆,秸秆的节间折断,麦穗垂下来,甚至是整片整片挨挨挤挤地匍匐在田地里。眼见着到手的麦子要被田地回收,咋办?人定胜天嘛,虎口拔牙,冒雨从玉皇爷嘴里抠粮食。于是,一幕史无前例的壮丽场面在村村寨寨轰轰烈烈地出现了:农民们戴着箬帽,穿着蓑衣,冒着迷迷蒙蒙的细雨,弯下身子在田间挥镰收割,甩开膀子去场头掼麦脱粒,摇荡农船出河浜收粮进仓……夜以继日,连续作战。终于,被雨水浸泡得犹如豆粒般胖乎乎亮晶晶的麦子,堆满了生产队的库房,摊遍了农民家的庭园,也挤破了公社粮管所的仓库以及露天圆仓囤。黄霉天气,吸足了雨水饱胀得晕乎乎的麦粒们以为:“又要播种了,我们得赶紧发芽呀!”堆放了几个时辰的麦子,精力旺盛地呼吸着,它们舒腰伸臂,呼着热气噌噌噌地往外窜。空气里,处处弥漫着熏鼻子,呛喉咙的热烘烘又酸溜溜的霉气味。拿到手的粮食烫手哇。如何保粮,家家升火烧锅,户户炒麦摊晾!上峰一声令下,千村万户忙乎。在那段日子里,我们乡村中学的`师生,一日三餐就是煮麦饭,煲麦粥。那些日子里,本来吃饭好比龙汲水的小毛头们,都成了吃饭如数珍珠的毛丫头。大家是一个劲儿地专心咀嚼,慢慢慢慢地用力吞咽,折磨得牙齿酸溜溜,牙床痛滋滋,眼角泪花花。那吃饭呀,说不得半句话,开不得一丁点的小差。

一天晚上,同学们上完晚自习刚刚回到宿舍,不远处公社大礼堂门口的大喇叭突然唱起了“人定胜天,人定胜天,咱们能把天地改变”的歌曲。歌曲之后,大喇叭开始播送通知:“社员同志们注意啰,刚才接到县政府的通知,今天夜里,天气转晴。公社号召,全民参与,立即动手摊凉堆放的麦子。”不一会儿,我们的数学老师(他住在我们隔壁,负责宿舍监护)走进宿舍宣布:“同学们,学校号召我们参加摊晾麦子劳动。大家每人拎一只脸盆,卷一条席子,跟我去公社粮库。”我们发一声喊:“呜啦!”立即蹦下床,奔下楼梯,“一二一二”一溜小跑赶到了公社粮库。粮管所的仓库已经开着,仓库好几处地方还戳着亮得刺眼的电石灯。那灯吱吱吱地哼哼着,散发着臭熏熏的难闻气味。班主任老师在一个土圆囤前给我们下达了任务。老师话音未落,几只“小猴子”已经哧溜溜爬上了仓囤,唰唰唰把麦子舀进脸盆里递了下来。仓下站着的几个大块头赶忙接应,两位老师带我们把一盆盆麦子端到大礼堂南侧的空地上摊晾。那个夜晚,粮管所内外始终灯火通明,大礼堂的喇叭一夜歌声嘹亮。眺望四野,处处灯火闪烁,显然,此时的家乡大地,一场保卫粮食的人民战争正如火如荼。共和国建国初期的农村少年,个个趟过苦水河,人人尝过黄连苦,况且我们每个学期都有半个月的住村劳动锻炼,孩子们都坚信一个真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纵然是天天吃带霉味儿的煮麦子,大家也能嚼出香喷喷的甜味儿来。因此,每位同学都精神抖擞,顾不得擦汗,忘记了疲劳,奔跑着,欢笑着,忙碌着,始终如一的情趣高昂,兴奋不已。

和着大喇叭的乐曲,我们终于在大礼堂内外都被摊满了麦子。后来,我们还把一块块小席子连起来,铺在学生宿舍的空地上(那时都是泥地),乃至宿舍外面的街道边,让挤轧得烫手的麦粒,在这里舒展筋骨,称心适意地乘个凉,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也让夜风飘走不受欢迎的霉味儿。

那一夜,我们躺在木板床上,倾听着大喇叭播送的乐曲,很快舒舒服服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麦收时节作文 5

天乌沉沉的,西南风鼓得一阵比一阵厉害。上上下下的地里都是几近成熟的麦子。今年收成好,麦穗子相当饱满。风的压力,让麦子都低低的弯下了腰。快到端午了,得赶紧把这些麦子收下地,南方的雨水较多,好容易麦子到了收获的季节,可不能糟蹋了。张昭福心里急切的想着。在皖南地区有这样的习俗,过端午是要用新收的小麦粉来做发粑。不同于北方的大馍,南方的发粑松软不粘牙,香甜不腻味,有着南方女子一般的温婉细腻,小家碧玉的味道。

还剩下几陇地,种麦子的地大都宽些,一陇地至少也有一米来宽,全靠手工收割。张昭福看看手上又新起了好几个泡,红里泛着一点紫,那些旧的茧子一层盖着一层,蜡黄蜡黄的,这都是他幸苦劳作的记号。新的盖住了旧的,别人虽然看不见那些旧的,他自己知道,都在他的心里——生活的痛楚与压力只在自己心里,欢乐与幸福也在心里。

抬头看看天,风将乌云吹得远了一些,天渐渐亮堂了一些,不那么沉沉的。麦子害羞的垂着穗子,随着风摇曳。像是羞怯的少女,不敢抬起头来相看心仪的少年——像极了初次与他见面的妻子,那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呢……麦浪在风的作用下翻腾,张昭福的心在麦浪的翻腾下澎湃,这一刻,已经忘了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

“爸爸,该回家吃饭了。”五岁女儿甜甜的声音。小姑娘相貌可人,像妈妈的模样,凤眼、柳眉、瓜子脸,很是好看。红扑扑的小脸笑盈盈的。张昭福回过身来,妻子牵着女儿的`手从不远处的地坝上向自家地里走来。肩上还扛着一个两头尖尖的长挑子,当地人称之为苗担或者尖担。南方的女子大都娇小,却也玲珑有致。“好嘞,爸爸快了啊!”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加快速度割起麦子,一会儿功夫就向前迈了十几茬的距离。

“先回家吃饭吧,下午我们一起来。”妻子的声音。“上午跟妈去了趟镇子上,快过节了,给老人和孩子添置些衣裤鞋袜。”妻子轻轻淡淡的说着,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

张昭福回过头应道:“唔,嗯,你自己呢,没有买吗?”“我不用,有的穿呢。”“总是那么省。”张昭福故作嗔怒的语气。“你呀,总是惦挂着老人孩子,自己省到不能再省。”

妻子微微红了脸,抿紧了嘴,拽起自己的衣角,两只手拨弄起来。那是一件半旧半新的薄格子呢外套,西装款式,结婚时找裁缝定做的,生过孩子身材没两样,穿起来照样合身的很。“只要你对我好,一家人身体好,就够了。”妻子满足的道着。

张昭福平时在外地做小趟生意,三两个月回次家,农忙时会回家帮农,留下妻子在家照应老人孩子。安徽当地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古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地方是既无好山又无美水,所以不得不走出家门寻找活路,衍生出一帮靠做小生意维持家计的群体。

他们的家境还过得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说富足,温饱是没问题的。手头也有些盈余,夫妻俩计划着再过年把盖座楼房,村里已经有十好几户人家都是楼房了,他们住着的还是父亲手上置办的家业:一幢两房一厅的青砖瓦房。父亲仙逝多年,现在只有六十多岁的母亲在身边。这样的小家庭不只是张昭福一人的功劳,也离不了妻子的精打细算,看似瘦小的女人一点都不懦弱,做起农活来不输给男人,丈夫不在时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人在张罗,一个人将小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也是大部分中国农村女人的优点。

一会儿功夫,这一陇地的麦子已经割完了。安顿女儿在地坝上站好,妻子一起帮忙捆麦把,前年的稻草扭成的三股辫式样的草绳是最好的捆绑工具。将草绳延长在地上,麦把子一把把堆成一个小小的垛,提起一边的绳头再将那边的往怀里用劲拉,两股绳头拧做一股,扭几下,塞进草绳绕几圈,利利索索,夫妻俩三两下就做好了几个小麦垛。捆绑好,用尖担使劲插进麦垛,这就可以挑起来了。

风渐渐歇了,云也散开来,天地间瞬间开阔起来。躲在乌云后面的太阳懒洋洋的晃出来了,暖暖的照在金黄的麦子上,小女孩的脸映得格外好看。妻子挑着担子走在前面,张昭福紧随其后,手牵着女儿,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唱着:小丫头, 会梳头,一梳梳到麦子熟……

“哈哈哈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在麦田间回荡……

麦收时节作文 6

伴着清惬的晨风,漫步于金色的原野,眼前的麦浪与心中的乡情交相涌动,不由得又想起了故乡的麦收时节。

我的家乡在一马平川的宛东平原上,那里气候温润,阳光充沛,土质肥沃,是优质冬小麦的重要产区,素有“南阳粮仓”之誉。但在儿时,由于乡亲们经济条件并不宽裕,舍不得花钱请大型联合收割机,因而人人持镰,男女老幼齐上阵,就成了最普遍的麦收方式。

记忆中,那是一年中最为繁忙的.日子。起五更打黄昏是常见的劳作方式,乡下学校也会给学生们放“麦假”。每天早上四点刚过,院子里就传来父亲哧哧的磨镰声,接着是拖拉机的轰鸣声,不等大人催,我和弟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穿衣服,带上一壶凉水、几个冷馒头,跟着父母就上地了。

早上割麦虽则天气凉爽,但露水太重,麦秆非常柔韧,割起来很是费劲;中午时分麦秆虽被晒得焦脆,镰刀轻轻一带就能割掉,但酷热难当,滋味更不好受。至今仍能记得那种辛劳的情形。太阳宛如悬在头顶的火球,火辣辣地烤着,阵风掠过,热浪滚滚,烘得人口干舌燥。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我和弟弟嫌捂得慌,干脆挽起袖管,夹杂着浮土的麦芒子刺在胳膊上痒疼痒疼的,再加上不断冒出的汗水,那段时间前臂满是红疹。

一般是下午一点左右,母亲回去做饭、喂牛,我们三人继续收割。而后回家扒上几口饭,赶紧再来田里,要是天气不是过于炎热,午饭就在地头解决了。母亲还会把没有吃饱的黄牛,用长绳子拴在附近的草地上觅食,以节省时间。下午的活也很重,不但要割,还要把割好的麦子装车、运回、码垛,等到忙完,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和弟弟累得够呛,那种感觉已不是双腿像灌铅般重,而是感觉除了脑袋昏沉沉的之外,浑身轻飘飘的,到家猛喝一阵凉开水,摸到床就睡。等到母亲唤我们吃饭时,感觉肚子咕咕叫身子却爬不起来,等到半夜饿得扛不住了再起来吃。母亲总会给我们热饭菜,父亲常叹息道:“要是能用收割机就好了……”这还是无雨的夜晚,要是碰上打雷扯闪,还得去给麦垛遮雨。

可喜的是,随着新农村建设的不断深入,农业现代化的大力推进,乡亲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生产状态显著改善。现在的故乡,传统的麦收方式早已消失,坦荡的原野上,“大联合”们往来穿梭,金黄的麦流哗哗涌出。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亲们,尝到了机械化的便捷。丰收的喜悦,抚平了父母的皱纹。父辈的机械收割梦,终于变成了现实。

远在异乡,尤其是在这样的麦收时节,每想到二老的艰辛与操劳,我那抱愧父母的心,常于无限感慨、思恋之余,涌起莫大的欣慰与憧憬。愿摆脱了旧的劳作方式束缚的父母,永远健康幸福!愿生长于斯的故乡,愈发富裕美丽!(作者刘杰,笔名青裳孤客)

麦收时节作文 7

二十年前,当“呱呱呱咕”的鸟叫声响彻田野上空的时候,我们知道小麦就要成熟了。人们便开始准备收麦子用的工具,家家户户都要赶更上集买铲子买镰刀。把铲子镰刀在石头上磨得飞快,然后把铲子安在铲杆上,把镰刀安在弯弯的镰把上。

“呱呱呱咕”,“呱呱呱咕”,这是一种什么鸟,至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每当小麦成熟的时候,它们就会飞来,在麦田的上空一边叫着一边飞向远方,几秒钟反复一次。我始终没见过它落在哪里,或在哪里栖息停留。它们好像就是麦田的观察员,在不断地飞越田野、村庄的时候,告诉人们:麦子熟了,麦子熟了!

只要听到这种鸟声,人们便不再懒惰,就开始洒水碾场。那个时候,村子外边,家家都有一片场,不种庄稼不种菜,专门留着夏碾小麦秋晒玉米。收麦前先把场地除草平整,然后洒些水,用牲口拉个石磙把场地碾得结结实实又光又平。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收麦时节天气燥热,常刮南风。看着还没熟好尚且半青色的麦子,夜里被燥热的南风一吹,很快变得一地金黄,突然之间全都熟透了。

一年一度的繁重的劳动开始了。

天刚蒙蒙亮,就要早早起床。早晨凉快些,能够多干活。男人用铲杆铲,妇女用镰刀割。铲到中午,还要把早上收的有些潮湿的麦秆翻晒一遍。中午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晒得人汗流浃背。即使累得少气无力了,父母也不让我们休息一会,总是催促着说:“赶紧干吧,别等变天了,一经雨淋,铲倒的麦秆就该掉头了,捡都捡不起来。赶紧割完了,还得往场里拉呢!”

铲完一块地,就开始往场里拉。买了四轮拖拉机的人很少,家家大都是用木板车拉。木板车我们这里叫架子车,是用坚硬的槐木或榆木做成的。车下安着建筑工地常用的`人力车轮。拉麦的时候,先把车轮放在一边,把架子车平放在地上。为了能多装,常常要在架子车的前头或后头绑上几根木棍,这样可以增加装载面积。

先把割倒的麦子搭成一堆一堆的,再用木叉或铁叉挑着往架子车上装。干了的麦秸秆比较光滑,不会装车的人很难装多,一亩地的麦子往往要拉好几次才能拉完。会装车的把车装得很高。装好后用绳子勒紧,找人帮忙把架子车的两根车把抬起来,把搁在一边的车轱辘放在车下,才能拉着走。那时地里的生产路高低不平,车子走在路上左摇右晃,一不小心,费了半天苦力装好的麦车就翻了。翻倒的麦车还得重新再装,一大堆麦秸棵沉重地挤压着,拽也拽不动,等再次装上车,恨不能把人累死。

麦子好不容易拉到场里,一时找不到车碾,还得垛起来,防备着下雨。等约好出租的三轮或四轮拖拉机有时间来给你碾场了,你再把麦垛摊开晒着。拖拉机是按时间收钱的,麦秸晒得越干碾得越快,用的时间短,付给人家的钱就少。所以,一场麦秸往往要翻几遍,累得人上气不接下气的。

拖拉机来了,在晒好的麦场上碾一遍,麦秸还得翻,翻后再碾。碾过两遍后,要抓紧时间起场。起场就是把碾过的碎麦秸用叉挑起后垛起来,把剩下的麦籽麦糠碎麦秸聚拢到一块。

最后就是扬场了。

扬场必须有风。风小了麦籽扬不出来,风大了会把麦籽刮跑了。扬场可是个技术活,要轻铲高扬散得开。扬麦时铲起一锨麦籽麦糠混合物,手腕一抖抛向天空,麦皮、碎麦秸随风飘走,麦籽呈一溜线均勺散开,洒落在地上。

扬场时还需要有人配合,你扬一锨,那人用大扫箒扫一下,把没飘走的散碎麦头、麦秸秆,还有小土坷垃、石头子扫到一边去。

庄稼人最高兴的就是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一大堆黄澄澄的麦籽,干干净净地扬出来了,双手捧起来,用鼻子一闻,那原始的新麦味道沁人心脾,当时那种心情那种感受,是城里人终生也体验不到的。

后来家家都有了农用三轮车或小四轮,往场里拉麦子不用人力车了。再后来,很多家又买了打麦机,就不再碾场了。但是收麦季节还是很累。那么多亩地的麦子要铲倒,还要装车,还要卸车,还要用打麦机打。用打麦机打麦,常常昼夜不停,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既累又脏。出风口喷出的麦糠混合着尘土,把人荡的睁不开眼,鼻子嘴里都是土。一场麦打下来,对着镜子一照,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即使戴着口罩,口罩也会给你荡得透不过来气。况且那么热的天,戴着口罩也难受。

生活在八十年代的中国农民,真正是苦难沉重,不但有“天灾”,还有人祸,几十种农业税名目繁多,农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粮食,一分钱不给,光“交公粮”就要交去三分之二。一年到头,种粮者反倒要饿着肚子。

如今,再也没有收麦季节的劳累了,谁也用不着购买镰刀和铲子了。村头的打麦场也都种上庄稼不再保留。以前人拉背驮半个月还收不完的小麦,现在一二个小时就给你收光打净了。大型收割机,一过去两米多宽,收得快打得净,一点土气都不沾。一仓一仓的麦籽直接给你卸到车上,熟透的麦子收下来不用再晒,直接可以去卖或入仓。再也不会让你在烈日下晒得汗水淌流,不会再让小型打麦机荡得鼻眼不分。

农村变化之大,要是搁在二十多年前谈论今天收麦时的情景,无疑是痴人说梦,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十年来的改革开放,救赎了中国农民。随着社会经济水平的快速发展,农业机械化程度有了大幅度提高,使中国农民彻底的告别了肩拉背驮的耕作方式,也能像城里工人一样,穿着制服去耕种土地收获粮食、水果、蔬菜等,再也没有人来收你的“公粮”了。不但不收“公粮”,种地还给你钱,还给你免费打井、修路、架电线,这些事要搁在二十年前,你相信吗?

现在,当个农民,挺好的!

麦收时节作文 8

关中之野的春风刚刚吹走了冬日里不吭退却的最后一抹枯黄,田里的麦苗就迫不及待地钻出厚厚的雪被,贪婪的吮吸如酥的春雨,尽情的沐浴着春日暖阳,拂袖展腰,起身、抽穗、杨花、吸浆,转眼间,就到了“乡村处处收麦忙,绣女老太急下炕”的麦收时节。

流年似水,四季轮回,布谷鸟由东而西如期而至,它俏立枝头,“布谷、布谷……”,象短笛吹奏,清脆的笛声,萦绕着村舍,回荡在辽阔的田野。这笛声释放着收获的期望,满怀着丰收的畅想。

五月的天,烈日当空,蓝蓝的天际间飘着朵朵白云,风吹云走,如那仙女的白裙飘忽不定,引人注目。田野里,一望无垠的麦苗绿容戎装,生机勃勃。忽如一夜东风来,绿野尽披黄金甲;麦浪滚滚映秦川,风舒云翻漫碧空。殷实的麦穗挺立干头,锋芒显露,高贵淡雅。一阵风起,麦子舒展柔软的腰肢,闪着金色的光芒,如那滚滚波涛千层涌动,一波一波,消失在旷野深处。真可谓金黄尽染,遍野生辉。看那滚滚麦浪里,全是村夫们的笑容。扎根于黄土地的滚滚麦浪,不仅是家园的象征,更承载了春与秋的更迭,寄托着人们美好的向往和企盼。

麦陇风来波浪起,竟引雀鸟簇飞急。丰收在望,鸟儿也坐享其成。成群结队的麻雀也一路载歌载舞,或潜伏于路旁的树冠鬼头鬼脑,或簇飞于田间地头流连徘徊,在沙沙作响的麦浪声里扑入金黄的波涛中,贪婪的啄食着饱满的麦粒,品尝淡淡的麦香;黄童持杆,声嘶力竭,奔走于阡陌垄坎;鸟儿惊飞,忽而东,忽而西,童追不舍,人鸟迷藏,侃为风趣。 麦浪、沃土、绿树、鸟鸣、童嘶,走在这希望的田野上,在这美丽画卷的烂漫中,让人倍感大自然生命的律韵,希寄时光驻足,丰景不逝。

骄阳似火,炙烤大地,麦粒渐渐的由软变硬,由绿变黄,安逸的躺在舒适的麦壳里,等待人们将它迎回粮仓。

鸡叫三遍,磨刀声起;天刚蒙蒙亮,心急的人们手挽铮亮的镰刀,迎着薄雾晨曦,踏着晶莹的露珠进入麦田,手揽、挥镰、脚钩,动作娴熟;搭腰、扎捆、立堆忙而有序。少时,麦捆排立田中,如那守疆的哨兵。日过中午,镰前跳跃的蚂蚱耐不住毒日的爆晒,啼叫正欢。村夫头上的草帽挡不住斜阳照射,古铜色的脊梁犹如雕塑般永恒,怀抱麦穗,一伸一曲,黝黑的脸庞汗珠如雨,滴滴洒在那热热的沃土上;收获的辛劳掩藏不住丰收的喜悦。

几天的忙碌,旷野已不见麦浪的踪影。继之是车水马龙、人欢马叫,满载麦捆的马车、架子车、拖拉机奔跑在田间小路上。打谷场上熙熙攘攘,粗声大气的说笑声开心爽朗,喇叭里歌声悠扬,“在希望的田野上”曲符回荡在高耸的麦垛间;偌大的打谷场面十几头黄牛拉套,“咯吱咯吱,”粗重的碌轴碾过厚厚的麦穗,麦粒唰唰而下;翻场,再碾,挑草,收堆,忙不暇接。夕阳西下,习风阵阵,村夫手挥木锨,铲起沉沉的粗麦,弧线式撒向空中,那金黄的麦粒直直的落下,而那麦糠、草节随风飘去,纷纷扬扬的如那天女散花。木锨在挥舞,麦堆也越来越大,夕阳的余晖撒在上面,宛如座座金山。手捧这金灿灿的麦粒,皱纹都笑成了一朵朵盛开的野花,开心的笑声四处飘荡。这是丰收的果实,更是眉宇间甜蜜的喜悦。

天高云淡。一大早,脱糠的麦粒被转运到晒谷场,薄薄的铺满整个场面,朝阳斜照,如那满地金粒,金光耀绕。午后,淘气的麻雀厌热,不再象中午那么活跃、捣乱,在崖边寻得一处树荫,窃窃私语。场面上只有黄童头顶骄阳手推晒耙搅麦的.身影,那的晒耙触地声不绝于耳……

暮色降临,天空繁星闪烁,姣洁的月光洒满大地,村舍格外明亮。房前的槐树下,人们三五成群,品尝着浓香的绿茶,拉着家常,述说丰年趣话,不时发出朗朗笑声。小狗静卧旁边,竖耳恭听。这麦收时节,这悠闲的夜话,是那么的欢快热闹,是那么的温馨舒畅!

童年梦幻般的麦收时节,是不会忘却的记忆;勤劳的人们用心血和汗水浇灌的麦田,是他们走进收获,迈向小康的期望。从播种到收割,所有的辛劳和牵挂都在滚滚的麦浪里飘荡,所有的喜悦都洒在座座金山上。金黄的麦浪无疑成为关中这个自古以来称为米粮川的一抹亮丽的风景线。

每当我走近麦田,就会打开记忆的闸门。看那麦苗青青,就憧憬着麦浪滚滚,人欢马叫……如今,科技在飞速发展,收割机早已替代了手工劳作,到处都是一副现代农业的壮丽画面。然而,游子的我情有独钟,眼前仍晃着村夫弯腰割麦的背影,打谷场上疯跑捉迷藏的小伙伴,还有那倚着麦垛看天河的奇想。

麦收时节作文 9

远山淡雾里,麦黄六月天;正是田野青纱帐,山里人开始收麦了。在那希望的田野上,一片片黄熟的麦浪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一把把银镰带着山里人发自内心的喜悦,面对着醉了似的成熟麦苗舞蹈,;银镰响处,伴着山里少女百灵般的歌喉,伴着山里大嫂震天的欢笑,伴着山里汉子在心里把“小九九”轻打慢敲。山里人第一次种麦子就喜获丰收,怎不令人欢笑,怎不叫人高歌。

听妈妈讲,她的小时侯,最怕六月连雨天。此时青黄不接、阴雨连绵,穷人家只能青菜充饥。而今,眼看着黄麦将要变成白面,怎不令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打麦场充满了繁忙和欢笑。没有先进的打麦机,就用生产队时的'脱粒机代替。座机手把柴油机调的同人们想的到了一个频率。一家打麦,家家帮忙,你不知打的是谁家的麦,渴了喝一口清澈的山泉,饿了吃一个不知谁家大嫂蒸的大馒头,外加一个流油的咸鸭蛋。很难分清他们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老支书高高地扬起木锨,落下的是金色的麦雨,一个个饱满的象是要胀破了肚皮。一片云飘来,一阵热雨落下,树下,草垛避过雨去,就又开始了忙活。人们免去了斗过秤量的麻烦,因为全部收入都属于自己。

抢种抢收是繁忙的,人们边收割边打麦,边翻地边抢种。昨天还是金黄的麦浪,今天就翻成了油黑的沃土,明天不就又是一个丰收的画卷吗。

麦收时节作文 10

我的家乡在晋南,你若坐火车经过山西,在同蒲铁路上会知道它的名字“洪洞”,那就是了,也就是闻名中外的古槐之乡。

我们村就在离县城向西40多里的一个山梁上,说是山梁其实离山还有十多里的路程,地势还算平坦。村子不大不小,但充满着和谐与文明,从古就有“文墨村”一说,方远有名。

六月,正值麦收的季节,每年到了这时,在外打工拼搏的人都会回家收麦子,这是大家一年的盼头,若是丰收之年,就会有掩藏不住的喜悦俏上心头。现在收麦比较简单,都是机械化了,有个两三天就归仓了,过去就不同了,想着那时最起码的一个月,还的跟老天爷抢时间。

过去收麦忙碌中带着笑颜,早起的人们带着镰刀就出发了(当然镰刀是提前用磨石摩好的,那得父亲半天的功劳),家里只剩老奶奶,小孩或者孕妇做做饭罢了,麦子在地里摆放的`很是有序,然后就是打捆,装车然后再运回家里的场子上,运输基本是人力车,畜力车,那时拖拉机都是很少的,后来才慢慢广泛起来。麦到了场上才刚刚开始,然后就是撒场、碾麦、扬麦等一系列工作,很是紧忙,直到后来有一种就脱粒机的机械才改变了许多。

还有麦收时节,人们都会准备一大块塑料布,以备老天突然的不悦,下雨时用来保护一年的收成,等种种工序完后麦子就跟麦壳脱离了,然后晒几天就可以归仓了。

麦收时节虽然繁忙,但是喜悦的;麦收时节虽显紧张,但是美好的,因为这是人们收获的季节,庆丰的时节。

麦收时节作文 11

这时候是麦收时节,外面却下起了雨。透过窗,柳枝在风中凌乱,左右摇摆得很是厉害。开始担心起家里,不知父亲此刻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又望着门外的雨,蹲在屋檐下一根根抽着烟?

麦收的这几天是最害怕雨的,老乡们的希望跨越了秋冬春夏,要在这个季节收获,要是遭到一场雨,还真是不好。下的时间短还好,如果阴雨一连几天,收成就大打折扣了。如果下雨时再伴着大风,那情况就更糟糕了。麦子会一片接着一片倒在地里,收割起来是相当麻烦的。

记得那年我初三,放假在家,也是雨天,下得哗啦啦不停。当时我家的麦子只收了一小块村东头的,剩下的两大块都没有收。父亲的'腰板被岁月压得佝偻许多,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望着从天上掉下来的雨滴,一滴又一滴,直到母亲喊吃晚饭。那顿饭,父亲吃得很快,饭后他又站过去了,烟放在嘴里迟迟不知点起。

当时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知父亲怎么对雨感兴趣起来。后来母亲对我说,家里的麦子本来可以提前收完的,可前几天,因为去陪姐姐高考,给耽搁了。当时父亲是希望姐姐能有个好成绩,这样也值得了。这雨也就变成了一种祝福,一种祈祷,但是,风调雨顺是人们所向往的,可又有几次让人满意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我希望明天是个晴天,或者多云,再不济阴天也行,只要不下就好。麦收时节的雨是让人提心吊胆的。

麦收时节作文 12

六月份的太阳已经够毒辣,特别是中午的时候,所以今天起的特别的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麦收季节。

我虽然是小孩子,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一到周末我也闲不下来,总想去地里凑凑热闹,我跟着爸爸妈妈来到地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大爷大妈坐在地头上,旁边停着许多的自行车,电动车还有三轮车。

中午太热,所以大家都选在早上风凉的时候收麦子,大家伙已经唠起了家常,收麦子的机器还没有来。我们也去自己的地头上等着,等机器来了挨家挨户的收割。听旁边大娘大爷说的最多的就是“现在生活好了,收麦子,收玉米都是机器了,不像以前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慌慌忙忙的往地里赶,那时候也慢啊,一天可是做不完这些活啊!”旁边的大爷也附和着:谁说不是呢,党的.政策好,老百姓跟着吃香。

虽然我没经历过以前老人们受的苦,但是我也是被他们的话深深的震撼了。轰隆隆轰隆隆~机器来了,机器来了也不耽误功夫,直接从地头开始就干了起来,车速度很快,前面的大嘴巴呼呼的往里面吸,而后面,马上就把麦子粒分离出来了,我眼见着刚才还矗立的麦子变成了一粒粒的。麦子杆也整整齐齐的排在地上,好像变了一个魔术,眨眼的功夫,车都快到对面的地头了。

大家伙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大地独有的香气,闻久了竟然上了瘾,车又开了过来,麦子被翻滚起来,掀起了一波波麦浪,收割机也欢快的唱着歌,现在麦收农民也不用担惊受怕,怕天气不好降低了收成,只要在地头等着收割机收割完,把麦子带回家就可以了。

很快我们家的麦子也收完了,我跑到地里去用手摸着麦秸,突然有个蚂蚱跳了过去,我都看到了,我可不能让它跑了,我快跟了上去,不过还是没有抓到,地里面还有很多小昆虫,大多是益虫。这时候的太阳已经很暖和了,我没避讳的直接躺在麦秆上,抬头看着天空,真的是舒服极了。

幸福就是这么简简单单,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真的是特别的美好,我在幻想着长大后的自己,暖暖的光照在我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会,我竟然睡着了。

麦收时节作文 13

我的家乡自古以来就很干渴,缺少了生命之源,这方土地上的每个人都活得艰辛。

农闲的时候还好说,到了五月收麦和秋天收玉米的时候真的很累。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还放收麦假和秋假的,老师们家里也有庄稼要收的。那时候天蒙蒙亮就起床去地里了,走到地里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但人并不能看清楚,大人们凭借地来互相打招呼,看到哪块地就知道地里站的人是谁。大家趁着太阳没出来赶紧干活,没有收割机,全凭手中的一把镰刀,在天亮之前割了一地的麦子。

天渐渐地亮了,小路上陆陆续续地有了回家送麦子吃饭的人,打招呼的声音又开始在田间地头响起。“三叔,真实急啊,还不回家吃饭啊,俺婶儿烙的饼都凉了。”三叔哈哈一笑,“就回哩,割了这一绺子就回。”三叔反过来再调侃调侃别人,“一清早就割了恁得些,黑蛋儿,傍黑儿就没睡觉昂?”大家伙互相说笑着回家吃饭去了。

太阳越升越高,整个村子都好像被一个大火炉蒸着,麦子越晒越焦黄,一碰就掉,大家都顾不上说话了,一个个埋头苦干,镰刀舞得飞快。汗,一滴一滴地滴到脸上,划过黝黑的脸庞,划过下巴,又滴到地上,嗖地不见了踪迹。麦芒扎得很,灰尘也多,穿短袖的话胳膊上都是扎得红痕,只能穿长袖了,天这么热,又一直弯腰割麦子,浑身都在冒汗,身上的衣服没有不湿。中午回到家里,嘴里,鼻子里都是灰尘,嗓子都要冒烟了。

吃过午饭,稍作歇息就又去干活了。下午太阳的威力稍稍地弱了一点,田地里只能听的到镰刀割麦子的声音,偶尔有歇息一下喝水的人,看见不远处干活的人就开始攀谈几句。“大娘,晌午给他都吃的啥饭,有肉没有?”“该没有肉哩昂,都是肉!”“喏就中,有肉就中。”嬉笑几句,喝几口水,就回地里继续干活了。倒下的麦子越来越多,天也慢慢黑了。“走吧,明个老爷儿不上了昂?”一担担,一车车的麦子被运到麦场上,整齐地码着。

夜幕低垂,农忙的村子并不安静,热闹的中心是村里的麦场。灯泡早已经扯好,打麦机轰轰作响,大家配合默契:青壮力们负责操作机器和把麦子送进打麦机里;妇女们头上蒙着方巾遮挡灰尘,把打好的'麦子装到口袋里;小孩子干不了什么活,就站着妈妈婶婶身旁撑口袋;上点年纪的祖辈们手拿大叉子把脱粒的麦秆铲到麦场一旁堆成一垛。这才叫全民齐上阵!

装袋后的麦子还需平摊在屋顶或路边晾晒数日,每日太阳直射大地的时候,就用耙子把麦子耙一遍,防止有的麦子接触不到太阳。老天给力的话,这样重复几日后,麦子就可以放入粮仓里储存。

麦子都安顿好了,男人们就互相商量着,背起铺盖出远门打工去。家里的女人们照看着老人小孩,还有那几亩刚露头的玉米,施肥、拔草……等待着秋天的到来!

人类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精神:记住好的,忘记不愿记得的。事后的人们想起来,似乎辛苦都淡化了,像年代久远的墨迹,而那些欢乐的片段却好像还在眼前。

麦收时节作文 14

“割麦种谷、割麦种谷、割麦种谷……”布谷鸟那高亢的歌喉又唱响了天空,金黄的麦田散发着诱人的麦香,那滚滚的麦浪演绎着乡村人收获的喜悦。一台台大型联合收割机已经进驻村庄,村民们三五成群的这一堆、那一堆,打牌的、干麻将的、闲聊的,好不清闲。然而,十几年之前,收获的喜悦、痛苦的泪水,却编织了一个个酸甜苦辣的故事,深深的镌刻在乡村人的记忆深处。

割麦

那时候,没有收割机,麦收工具就是镰刀。每天,四点多就起床,满天星星,人们趁早上凉快,拿起镰刀,还带着磨刀石,慌慌忙忙下地了。早饭不回家吃,由孩子往地送饭,以便多割些麦子。十点以后,火红的太阳喷洒着火苗,人们尽管戴着草帽,脸依旧被烤得黝黑通红,脖子上搭的毛巾早已被汗水浸透,湿了拧干,干了擦湿,毛巾上的汗腥味实在难闻。半晌下来腰酸背痛,往后看看躺翻的麦子也就才二分地。由于着急,母亲不小心割破了脚指头,鲜血顿时染红了鞋子。我看着满脸汗水的母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便恳求母亲休息一会儿,我便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努力的向前割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滚滚麦浪,着实让人有一种收获的喜悦,但一镰一镰的割下去,实在让人痛苦难耐。火红的太阳终于落入西山,密密麻麻的星星又爬满了天空,两头不见太阳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简单洗涮后,草草吃了饭,便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入睡了。

拉麦

经过两三天的收割,四五亩地的麦子终于全部躺倒了。那时候,没有三轮车,运麦子的工具就是平车,靠人拉的。我和母亲都拿着铁杈,一杈一杈的往车子上装麦子,麦子装得很高很高。车子装满了,我拉着车,母亲拉着偏绳,拉到了二里之外的麦场上进行晾晒。有一次,车子上的麦子装得太多,对面又来了一辆平车,由于躲车让路,车子翻了个底朝天,麦子洒落一地,母亲惊呆了,旁边的人帮忙把车子扶了起来,但由于麦子太干,麦穗上的麦粒脱落了一地,收拾不起来,母亲心疼得哭了起来。播种,锄草,施肥,浇水,打药,收割,这一粒粒的麦子是母亲用汗水浇灌成熟的,怎能不让人心疼落泪!此时此景此情,我才深深的领悟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深邃含义。

碾麦

麦子运到场上后,摊开来,让太阳暴晒,还要不时的用杈子把麦子翻一翻,麦子晒得越干,麦粒就碾得越干净。碾麦子是用四轮头带着一个石滚,在麦子上转圈子。碾一遍后,再翻一翻,然后再碾一遍,麦子就碾好了。最后,用木钎把麦子扬一扬,让风把麦糠吹到一边,就剩下干干净净的麦粒了。

十几年过去了,往日的.镰刀、平车、杈子、木钎不见了,人们脸上的愁容、疲惫、泪水、痛苦消失了。每到收麦的时节,布谷鸟那高亢的歌喉唱响了天空,那轰隆隆的联合收割机布满田野,那满载着麦粒的三轮车穿梭似的行驶在路上,和着农家人的欢笑声,谱写了一首丰收的赞歌。但是,往日那一个个麦收的酸甜苦辣的故事却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里……

麦收时节作文 15

收割的麦子被一捆捆叠放到打麦场,像一座座小山,又像是一个个城堡。打麦同样需要看老天的脸色,只能在无雨的时候,铺在场面用“六轴”碾,麦秸被压扁,麦粒脱落下来,远远望去,像贴在地上的一张圆圆的硕大的饼。用钗子挑去上面的麦秸,便看到无数赤身裸体的麦粒正憨态可掬地簇拥在一起。农民们坐在金色的大饼周围,估算着收成,晒得黝黑的脸上荡漾着丰收的喜悦。

碾下的.麦子,除去麦秸后,攒成一堆,还需要借着风来清澄,我们这里叫扬场。这可是个技术活,父亲先瞅瞅风向,顺着风势,将麦粒用木掀扬向天空,形成一阵阵麦子雨,饱满的麦粒“啪啪”落到地上,干瘪的麦粒和麦皮则随风飘到一边,划分成痕迹明显的两派。人们喜欢嚼新碾下的麦粒,咬开后白白儿的,裹挟着阳光的味道,还带着一丝水分未散的青涩,让你的唇齿间鲜香弥漫。

我更喜欢小麦入袋时的感觉,我撑着袋口,看着一粒粒胖乎乎泛着金属光泽又状如蝌蚪般的麦粒,争先恐后地涌进袋子,“哗哗”的声响,像一股溪流,在我的怀里、在父亲的指缝间流淌,这是丰收的动静,击打得我们的心也瞬间丰盈起来。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当麦子被一袋袋码放在仓里后,父亲的心便彻底踏实下来。

麦收时节作文 16

回家麦收,再回来,也有两天了,当时就想写点儿东西,可时间不允许,现在忙里偷闲一会儿,聊叙一下。

现在过麦收也确实快,如果有联合(收割机),四五亩地一会儿就完事儿,有的割完在地头儿直接就粜了,更轻省。我家一般都割得干一些(让麦子在地里多长两天),也不用晾晒,直接往自家的车上一倒,连装布袋(蛇皮袋)也省了,到了家门口,铺上大包袱(以前是布做的,现在倒是塑料布类似蛇皮袋的材料),再装袋,然后跺到门洞底下,我的任务就是和家人伙抬布袋,也偶尔自己掀两袋,因不经常干活儿,先按上体育课前那样,做了下准备活动——抻抻胳膊,压压腿,转转腰,或许因为粜了一车,剩不多了吧,也就三十来袋,除了手指头有点疼外,别的就没啥了。麦子割完了,父亲就去地里找播种机种棒子(玉米),种完了,赶紧浇地,浇完地,还得紧接着打灭草剂,很是忙碌。父母都已经六十出头,看着父母头上近半的白发和那日益布满皱纹的脸庞,而自己虽然在家,却真的帮不了他们什么,心里很是难过。好在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过麦收那才叫累。

那时候,头麦收十几天,人们要在麦垄里一个铁锹一个坑儿的点玉米,头上烈日晒,身上还被麦芒扎,很受罪,并且效率很低,好在现在大部分都用机器点了,效率高了很多,唯独浇水井一家接一户的排的很紧,家户轮流井不停,轮到晚上就得晚上浇地,也不是很方便。真正的麦收从打场开始,那时除了有个收割机、脱粒机,差不多还是纯手工,先用镰刀,割出几畦地,然后用拖拉机拉着碌碡或人蹬着石管(一种深水井管)把场地碾平,我最开心的就是在石管上倒着蹬石管,说白了就是小孩子发费哩!打好了场,前头安装着收割机的拖拉机把麦子割倒在地成一排一排的,这时就需要有人去用麦爻儿(一种捆麦子的布条儿)把麦子捆成大小差不多的捆儿,再有人把麦捆儿抱到场里垛起来,抱麦捆儿不轻松,那么长的地头儿,并且被麦芒扎的浑身难受。脱粒的时候更需要几个人默契的通力合作,有负责把麦捆儿用叉子挑到脱粒机跟前的',有负责 把麦子往脱粒机里输送的,头里有两个用簸萁装布袋的,还有一个挑麦秸堆垛的,我当时好干这个活儿,因为年纪的原因也只能干这个活儿,装布袋是女的和更小的孩子或老人干的,有时候脸会被飞出来的麦籽打的生疼,为了防止弄到眼睛,一般都带着眼镜和戴着草帽,半天下来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虽然都很累,但那是健康的累,再看看成堆的粮食布袋,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丰收的喜悦... ...

现在这一切都很遥远了,人们种地也不想以前那么费力了,基本都成了机械化,还有粮补,农民的日子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麦收时节作文 17

我的麦收记忆是从牛背上开始的。

父亲头缠着白手巾,一手牵着戴了笼头的黄牛,一手甩着柳条鞭儿,嘴里嗨嗨哟哟地吆喝着,仿佛画大小不一的同心圆一般在麦场上转悠,一圈一圈又一圈。我骑在宽阔的牛背上,头顶着青绿的荷叶,耳边掺搅着碌碡滚过麦场的咕咚咕咚声、黄牛疲惫的响鼻声、麦粒漏过桑木杈的沙沙声,还有时而飞过的布谷鸟清脆的鸣叫声。

那个时候,我确实太小。不知道黄牛笼头的原因,不知道黄牛屁股后面兜着尼龙包是怕粪便污了粮食,也不知道怜惜黄牛拖着笨重的石滚子碾过麦场的艰辛,吵着嚷着跨上牛背,还不时非常神气地呼喊着:“驾!驾!驾!”

大抵四五岁的光景,刚能趔趔趄趄地提篮子时,我就开始跟着队里的孩子一起拣麦穗了。那时候还是大集体,不过各自捡到的麦穗无需缴公,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收割过的麦地就成了孩子们的.天下。在捡麦穗上,男孩子永远比不上女孩子,况且我的眼睛总是被青绿色的蚂蚱、翩然飞来的蝴蝶牵绊着,总能第一时间瞅见散落的酸灯泡、溜圆溜圆的马马瓜,却看不见黄灿灿的麦穗。有一次,光顾着去捉一只从未见过的硕大蚂蚱,半篮子麦穗还被邻家的孩子倒走了,急得和人家干了一架也没打赢,感觉天塌了似地哭花了脸。

农村孩子每年都要多放两个假,上半年的麦忙假和下半年的秋忙假。我上学的时候,已经八岁,田地也分到了各家各户,我便开始了麦收滋味的真正体验。用母亲的话说,那忙得就像雨一样。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这会儿是响晴的天,一顿饭的工夫可能就霹雷霍闪,你不脚下生风,麦子就要在地里生芽了。

那些日子,唤醒我的不是喈喈鸡鸣,而是父亲刺啦刺啦磨镰刀的声音。头天的倦怠还没有褪尽,还是硬撑着起来,迷迷糊糊地跟着大人下地。往往走到地头天才要放亮,却蓦然发现邻家的麦子早被割掉了一排。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俗话说,割麦要趁早。一是因为清晨凉爽,比顶着毒辣的太阳劳作舒服得多;二则就是经了夜露洇濡的麦芒也柔软下来,不会太扎人。割麦也是件技术活,要手脚配合,双手协作,左腿先前迈一步,左胳膊拦住麦头向腿部略倾,右手迅即握着镰刀挥出,顺着麦秸根部向后快速拉去,同时左腿和左胳膊顺势一收,侧身丢在要子上。一般一次揽上五六行麦子,三四步就割满一捆,捆上再拧一个要子,继续向前。刚开始,我总是配合不好,好几次差点伤到了迎面骨。更要命的是,觉得穿着长袖上衣裹裹拉拉的不利索,偷偷脱掉了,只穿一条短背心,不一会锋利的麦芒就在胳膊上刺满了斑斑红点,露水混着汗水一湿,疼得钻心。不一会,我早已腰酸背疼,抬头看看,已被父母落下好远了。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一任镰刀飞舞,一直埋头前行,身后站着一捆捆倒下后又立起来的麦子,笔直,笔直……

其实,父母也不在意我割了多少,但是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稼穑艰难,知道了如不认真学习跳出农门,就要从现在开始磨刀、割麦、犁地、插秧……如此四季轮回,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瓣,直到像他们这么大,直到像爷爷奶奶那么老,直到把生命消融入土。

太阳一跳一跳地向上爬,像个顽皮的孩子,学习爬的过程似乎很艰难,但只要爬上来了,顷刻就茁壮成长,光芒四射,照得人脊背发烫、喉咙冒烟。农村的孩子大多倔强,只会倒在麦田里,却不会认怂。哪怕镰刀似有千斤重,只要还拿得起来,就要割下去,等着父母收工的号令。而这时母亲往往会说:“你回去烧饭吧!不要等我们,带着弟弟吃了,到南园给棉炕放风去。”

父母回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我也把鸡鸭猪猡照顾停当了。他们草草吃了饭,吩咐我好好写作业,自己绑上架子车去拉麦子。趁着太阳毒,把拉回打谷场的麦子用铡刀拦腰斩断,麦穗一头薄薄地摊开暴晒,根部暂且丢弃到犄角旮旯,得闲再去料理它们。太阳下山之前,父母便把翻晒几遍的麦穗垛起来,等待收割完毕,一起脱粒。那时候,慢悠悠的黄牛已经靠边站,打麦那些活渐渐让位给“铁牛”、脱粒机了。也有一些长势较好、秸秆颀长的麦子逃过“腰斩”的命运,父亲手持木棍捶打它们,然后编织成苫子。麦秸苫子是农村人的席梦思,厚厚墩墩,软硬适宜,一头向下卷起来可以作为枕头,躺在上面特别妥帖。夏天搬到麦场上纳凉,看月亮数星星,溽热似乎也不再那么难耐了;冬天垫到木板床上,任凭窗外风雪肆虐,似乎还有阵阵麦香袭来。当然还可以编织草帽。脱去麦粒的糠打碎了,就是猪上好的草料。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从县城参加中考回来,正赶上麦收的尾声。父亲开着拖拉机拉着碌碡捞二茬,就是把脱粒机没有脱尽的麦瓤再摊开轧一遍。母亲问:“考得怎么样?”我回答说:“考不上也不想复读了,老大不小了,帮您种地割麦子吧。”就在那年八月,我和父亲把颗粒最饱满的麦子缴到粮管所,回家后就收到了镇江粮食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为何报考粮校,是不是觉着和麦子打交道更踏实呢?唯一可以明确的是,此后我一步一步远离了家乡,远离了田野,远离了麦收生涯。

岁月荏苒,瞬息万变。二十多年过去,白居易笔下那种“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的风光依旧,而“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的情形却杳如黄鹤了。随着联合收割机开进麦地,麦场消失了,木杈断柄了,镰刀生锈了,人们只需在田头撑开口袋,黄澄澄的麦子就争先恐后流进来。布谷鸟的声音仍然在耳边脆生生地响着,往年那种如火如荼的麦收场面,已经不复存在。更有甚者,有些人觉得收割机留下的麦茬太深,难以处理,点一根火柴就焚烧了。于是乎,农村那种混着麦香的清冽空气呼吸不到了,温软舒适的麦秸苫子也见不到了。

麦收时节作文 18

毒花花的日头走着走着,就停在麦田的上空,不走了。一片一片的小麦,就被它火急火燎地烤熟了。

毒花花的日头,让我对麦田的记忆棱角分明。日头的威力,从那些弯腰挥镰农民皮肤的色泽、大把的汗水中可以换算出来,一个没有在麦田里辛勤劳作过的人,是无法理解它的厉害的,尤其不能理解它给一个十几岁孩子带来的恐惧。以至三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一直不敢用瞳孔正对炎炎烈日,即使眯缝着眼睛,也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向我逼近。我知道,是这片麦田头上的日头,在我心上烙下的病根。

站在无边无垠的麦浪里,不,确切地说是麦芒里,我倒宁愿它是麦浪,那样还多多少少有些风,可它是一团团燃烧着的火,一根根直挺着的刺。

我和姑姑将爷爷和父亲割躺下的小麦,用麦秸秆把它们捆成一捆一捆的,这样便于装上马车拉回家。不大功夫,我的手就面目全非,甚至有的地方被划破,血直往外流,这一切都来自麦茬、麦芒的攻击。脸上一串串的汗珠,头皮上一阵阵的灼烫,让我错误地认为脚下的麦田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我看不到我的头发,但它一定被太阳烤得没了水分,乱蓬蓬的,就像我的心情。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田头槐树下的那片阴凉。身体上那种似洗澡洗到一半的难受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逃离麦收的念头,涨满我的意念,平日看起来枯燥的课本,突然间有了光泽,当时,我坚决地认定它是我从根本上逃离麦收唯一的捷径。

我爷爷辈的人,对毒花花的日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抵御力,这种能力的练就,绝非一朝一夕。太阳晒破了皮肤,汗水浸透了衣背,手上铺满了老茧,他们依然以谦卑的姿态弯着腰、挥着镰,收割着经秋种春耕来之不易的希望,尽管这微薄的结果,不能将他们空荡荡的日子填得满满当当,甚至不能让他们饱饱地吃上一顿白面膜,当汗水和着麦香的味道飘起来时,他们的胃只能在一片虚拟里得到满足。伺候小麦的人往往不是第一个能饱食白面的人。在这不等的交换里,他们只求紧巴巴的日子能有少许宽松。对于过程,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对于土地,不敢有丝毫的潦草,“面朝黄土背朝天”是命运给他们量身定做的姿态,他们用结实的身板子、朴实的心,对抗这火辣辣、贼亮亮的日头。生存的无奈,也许是那个一穷二白的年代,对农民这个词语最饱满的解释。

一个人是无法选择它的出生,无论从空间还是时间。一个清瘦的年代,一个贫瘠的空间,不可能让每一个生命随意支配,只能用没日没夜的劳作填充着每一个农忙季节,以喂饱那个始终张着的胃口。尽管繁重的农活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稚嫩无法承受的,但生长的规律同出生一样,不是谁都能够顺应它。

染着汗水的小麦,从田里拉到宽敞的院子里,劳作并未停止。而是更加繁琐,无边无沿的繁琐。我们全家人出动,把一个个捆好的麦捆解开,摊满整个院子。日头一整块烧下去,通红、雪亮,跳跃的一片,就要把整个院子里的麦捆烧着,一簇簇燃烧的金色,混合着麦香铺天盖地地扑向我,身上被汗水浸渍、被烈日炙烤的灼痛,让我顾不得去闻那就连做梦都梦到的麦香。因为爷爷已经从隔壁大爷家牵了套着石磙的牲口进了街门了。等我们把最后一个麦捆解散摊好,爷爷就拉着牲口绕着满院的麦子,在由外到内地转圈了,父亲跟在石磙碾过的麦子后面,伸展了胳膊把那些看似瓷实的麦秸秆用木叉挑起,在空中抖抖,又放下去,平整下去的就又掀起,掀起的又被石磙碾平。总之父亲的木叉在他手背能及的范围内扬起落下,这两个简单的动作,被父亲以他有力的手臂舞动成原生态的舞蹈,在这样一个麦秸秆铺就的舞台上,父亲用汗水和经验,在重重叠叠的时间里定格成一个舞动着的心酸姿势。而我这个亲历现场者,总是以潮湿的心情来缅怀这段岁月。

等院子里堆起了麦垛子时,我们一家就祈求风的到来,看着麦粒、麦壳纠缠不清地滚粘在一块,爷爷有点急了。不停地催我到大队院里去瞧,我远远地就看到早已在长长队伍中的排队的姑姑。“回去吧,怕是等不到了。”姑姑的大声喊叫声,搀和着风车的吱吱转动声干巴巴地从大队院子的上空传来,我不免有些沮丧。那台平时闲置的风车此刻成了大家的救星,木质的两个大风叶在不停地转动着,石头爹正把一簸箕纠缠在一起的麦粒麦壳送往石头手里,站在风车旁的石头把簸箕左右抖动,掺杂着麦壳的麦粒瀑布状流到转动着的风叶里,干干净净的麦粒,就从风车里流出,而轻飘飘的麦壳就飞出去很远。石头老婆挥动着扫帚,把那些套着麦壳的麦粒从麦粒堆上扫下来。尽管这样的镜头于我并不陌生,但我还是感觉石头一家没有喘息的机会,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比赛,而比赛的另一方始终藏在暗处,是一双双被日子打磨得干巴巴的眼睛?抑或是从不曾停下来歇脚的时间?那堆渐渐饱满起来的麦粒堆,被阳光照耀得金灿灿的,很肆意,让那些排队的人着实眼红。大队院子的远处分散着一些挥着木锨扬场的庄稼汉子,尽管一个个泵足了劲,最大限度地挑战木锨在空中的极限,但总也不尽人意,只能用粗话来发泄着对没有风的不满,好为刚才所消耗的力气找到平衡点。

日头偏西,热度稍微降了些,但依然没有一丝风。

自然总不能如人所愿,比如风,在大家需要它的时候,总不能适时而来,让廉价的劳动力更为廉价。加之生产工具的落后,需要农民付出几倍的力气完成一件农活,比如麦粒与麦壳的分离。

爷爷把那些静待分离的麦粒装到麻袋,拉到村口边,在地上铺一块塑料布,把它们倒在上面,对着风口放一个长方形的大箩筐,然后用木质的簸箕舀上麦粒,把簸箕尽可能向上举起,瀑布一样地让它们流到箩筐里,让那些麦壳飞在箩筐外面,父亲就会把箩筐里的麦粒和包裹了麦壳的麦粒用铁筛子把它们进行再次分离,至此,麦粒才能以麦粒的形式躺到家里的那些摆在堂屋的大瓮里。一家人的心里才会瓷实。

等天黑了,爷爷、父亲就会披着一身疲劳回到家里,在院子里又是一阵忙活,把没分离的小麦用塑料布盖好,以防雨水或者受潮。等到屋里的煤油灯亮起来时,一锅煮着新鲜麦粒的粥的香味就飘满了屋子。爷爷一边端着碗,一边很在行地吩咐着明天的活计。多少年来,那种新鲜麦粒的清香一直飘在我的记忆里。在想念袭来时,我也到粮店去买过麦粒,学着妈以前的法子去熬粥,但远没了那时的味了。这不免让我想到鲁迅在桥坪村里生活后意味深长的感叹:“真的,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我和鲁迅先生的不同在于,他注重的是那夜那景那情铭刻的温馨,而我更多的是熟捻一颗麦粒以粥的姿态呈现所凝聚的'艰辛,那是盘中餐与禾下土相融合后的真正的小麦的味道。

没有风对收割回来的小麦不足以致命,但在麦收季节遇到接连不断的暴雨,对于农民来说,那可不亚于天塌下来。

都说夏天的雨的脾性是急而躁,短而快。但那年的雨却出奇的多,时断时续,缠绵了好久,偏偏又是在麦收的节骨眼上,很是不合时宜。满野金灿灿的麦浪被雨水一股脑地浇了个透,像弯腰的谷穗耷拉着脑袋,但远没有谷穗的秩序,倒像是残兵败将,拖着伤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空气里的湿气很重,打湿了时不时在村口边瞭望的农民的心,长吁短叹就成了那些天的主题曲。有人不顾脚下的泥泞,靠近麦地,但陷进泥里的雨鞋的悲惨封杀了他的想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地的麦子烂在地里。爷爷心疼的连连摇头:造孽呀!造孽!那几天,村里的神婆子改月家整个白天都烟雾缭绕,她又唱又跳地舞弄,据说是她能跟神仙接上话,那时,懵懂的我出于好奇倒是亲见过一次,可是却从来没见过一次灵验。家乡的父老乡亲在自然面前只能以顶礼膜拜的姿势仰望所谓的“神”。

“神”最终也没能保佑他们。等到太阳真正放晴,地里不那么泥时,农民就又开始了属于他们的麦收。但这次的麦收,就像暴雨一样把他们那点仅有的喜悦也给活生生淋了个透。

满地惨不忍睹:有的麦穗已经跟泥土死死地纠缠在一起,有的则干脆生长出绿绿的麦苗。收割的繁琐和劳累可想而知。把小麦摊到院子里需要太阳的暴晒才能打场,这次不仅仅是麦粒和麦壳的分离,又加进了泥土。几天的忙碌后,好好歹歹把麦粒分离了出来,摊在院子里的麦粒依然被太阳照射,但却没了金灿灿的诱人,经水长久浸泡,像发虚胖的病人走样了,有好多头上还拖着麦芽甚至是干枯了的麦苗。

这样病态的麦粒磨成的面粉,你恐怕是不曾吃过,但我要告诉你,真的一点都没有限量版的自豪。以至于我一想起来,就感到上下牙齿紧紧地被粘在一起,以至于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大汗淋漓地在分离上下牙齿。我也不知发过芽的小麦从科学的角度评判是否能吃?但那个年代往往把不能吃的都吃了,比如米猪肉。有一年队里发米猪肉,我就亲眼看到母亲把分到的那块米猪肉上的米粒抖落炒了肉给我们吃。不过想想,以前不能吃的都在视线内,而如今不能吃的都在视线外。技术层面的上升,让眼睛的识别能力丧失,膨胀的欲望,让人们变得丧心病狂,把枪口对准了胃,对准了吃一个母亲奶长大的兄弟姐妹。面对眼下食品里暗藏的杀机,发芽小麦面也罢,米猪肉也罢,也就不那么反胃了。

......

如今我过上了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完完全全地不用受太阳炙烤,不用经历禾下土就能吃到盘中餐。但物质的富裕并未给我带来生活的幸福,我照样害怕,以前毒花花的烈日暴晒我的身,现在吞噬我的心,在食物的迷宫里我辨不清方向。

爷爷像村里的一个树疙瘩,成了麦田的一个坐标,一直到他无力再坐。而父亲在麦田里只长了一大半就被村里焦化厂的气息割倒,只留下一地的断茬。而我最终也选择逃离,事实证明,即使我当初留下,也一样会成为麦田更年轻的断茬。

现在,我站在家乡的田野,时值麦收季节,却看不到一块麦田,闻不到一丝麦香,更看不到一个割麦人。突然觉得:没有了麦田的田野,一下子就显出衰败和荒凉。

......

麦收时节作文 19

俗语有云“芒种三天见麦茬”,说的是农历的节令和农事活动的对应。想来小麦的成熟期大抵在芒种前后罢,是以我们的前辈们才有了如此精辟的总结。

许是现代先进的农业科技和种植手段影响了小麦的生长周期,日历上显示已经深入了芒种节令的,麦芒上只有了些许的黄意,甚至有的地头儿籽实还在浆期,成熟明显的滞后了。

打小儿生活在农村,对庄稼的生长习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像这小麦自头年秋后播种发芽,历经一冬天的蕴养,待来年春风化雨一路疯长,拔节、吐穗、扬花、灌浆直至收获,一个周期下来足足有九个多月,若赶上好年景儿雨水充沛,肥料用的.得当,自然是杆儿壮粒实饱满,丰产丰收是一定的;若是水肥不济亦或是遇上天年频发病虫害,植株便会过早干枯,那时没有收成也不奇怪。想过去年月不可能有如今的灌溉条件,更不存在这林林总总的化肥农药调节剂,毕竟多是靠天吃饭,提前成熟便顺理成章了。

如今的麦收便利得很,联合收割机只需下到地里转上几个来回儿便能实现颗粒归仓,上午刈割下午就能播种夏玉米,整个儿算起来也无非三两日。过去年月可不像现在,即便是抢种抢收,半月光景总是有的。

记忆中麦收前第一项工作当是收拾场院了,俗称“杠场”。庄户人家院落比较宽阔,操作起来自然省了不少事儿,头日傍晚将地表土松动并泼水洇透,然后上面铺满头年余下的麦秸麦糠,隔日套上牲口挂上石碾子,一圈圈一遍遍地将场院儿压平压实,如此处理过的地面儿既不皴裂又平整光滑,即便赶上几场小雨儿也不怕的。

镰刀早已磨得锃亮,一应所需物什具已准备停当。屋里的长辈每日里总要下地检视一番,看几时可以收割。届时一声令下,全家老少齐上阵!怕只怕老天爷赶来起哄,这季节天气极不稳定,可不敢掉以轻心,说是抢收似乎一点儿也不为过。

割麦多在早晚间,这时候秸秆儿柔软便于捆扎,火爆天气秸秆儿易折断,这时候弄来就免不了丢失些个穗头。这一边挥镰不断,另一头早有人忙着往自家场院拉拽,趁着好天气铡断晾晒才好!稍大一点儿的孩子这时候也不得闲,俩人一边儿,一个捉紧麦头,大人来操作,待手起刀落麦头从中间断成两截儿,麦根是不要的,堆在一边用来烧火做饭,穗头则被均匀地摊晒在场院儿里,不消三两日等晾干晒透就可以打场脱粒了。

那时候脱粒机还不普及,大部分家庭依旧靠牲口拉碌碡打轧场,个别家庭也有用拖拉机的,必须要场地足够宽绰才行。打场前需要将场上的麦子多翻动几次,让其干透,如此方能保证碾压脱粒的效果。相比于翻场这样的纯体力活,驾牲口串场倒是需要几分技术含量。不说别的,单牵牲口围场地打转儿就能把人绕晕,还要保证把各处的穗头碾压的均匀一致更是不易。

轧完头遍,人累牲口也累了,找个荫凉儿歇息一会儿,喝口水抽上一袋烟;下手儿人刚好趁这档口把场翻一下,免得铺场太厚,底下的穗头碾压不尽造成损失。翻场完毕,人和牲口都歇得了,晌午这会儿日头火爆,赶紧轧完二遍,余下的便全是细致活儿了。

起场不能急躁,人手一把木杈摆开架势,轻轻的将上面的一层挑起,顺手抖落几下,免得麦粒儿被砉秸裹走。年轻人干活毛躁,家里的长辈总要不停地反复叮嘱,甚至于要亲手教授才能踏实,用他们的话说:“拉到家里的粮食糟蹋了就是犯罪。”

扬场的师傅庄户人家称作“把式”,基本每家每户都有人能够操作,但做得好了也难。这需要把式对场地、风向和力道的把握,要有丰富的经验才行。试想一大堆混杂着土糠籽粒烂秸秆的腌臜物借助把式手里的簸萁随手一扬,尘土麦糠被风吹散,余子和麦粒儿也分割开来,立马儿层次分明,眼见着金黄金黄的粮食绺子一层层的堆成小山,咋看咋欢喜,咋看咋舒坦!

等场院一切都收拾停当,粮食也入了仓,地头儿的夏玉米也该播种了,此时倘或遇上一场及时雨那可真算得上天遂人愿,着实要好好庆贺一番。丰收了,庄稼人底气足得很,再说了这一麦秋忙下来家人也都辛苦了,总要“犒赏三军”不是!

麦收时节作文 20

明天就是芒种了,麦子该收了。

如今,农民不再为收麦子犯愁,不再“谈麦色变”了,收割麦子从人力劳作变成了机械化的劳作方式,让人感觉不到麦收季节的辛苦。不过,我每逢进入麦收季节,小时候和下乡时收麦子的丝丝印象,总是一股脑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六十年代,我在益都康庄小学上二年级,第一次参加了学挍组织的拾麦穗活动。进入阳历的六月份,炙热而干燥的季风开始覆盖齐鲁大地,鲁中山区到处弥漫着麦子灌浆饱实等待最后收获的气氛。那时候,没有机械收割机,拖拉机都很少,全靠人力收割小麦。一割就是七八天,如果出现极端天气如冰雹大风什么的,麦收往往会持续半个多月,碰上阴雨天气拖拖拉拉一个月也是常有的事。当年,我所在的学校是农村学校,不像城里的孩子有两个月的暑假,放暑假时间是根据农忙时节制订的,一个麦假,一般两周;一个秋假,一般六周。放麦假的第二天,我跟着大家一起走进麦田,眼望金黄黄的麦浪,鼻孔还不时飘进麦子的清香味。我感到新鲜有趣问旁边的同学,拾的麦穗放哪?这位同学告诉我,先拿在手中,拿不了送到地头,那里有农民伯伯负责捆在一起,运到场院,经过晾晒、碾压、扬场、装袋和交公粮。当时,我只感觉好玩,并没有体会出农民伯伯为收割麦子所付出的艰辛万苦,但还是渐渐地懂得了“颗粒归仓”的道理。后来,我和同学们经常跟在拉麦子的牛车后面,瞅着快掉的一绺麦子,心理盼着赶快掉下来,或在路边偶尔发现有树枝上挂掉一绺麦子,那是最开心的时刻,抱着捡到的麦子交给老师,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进入七十年代,我下了乡,正赶上村里麦收前的准备工作。只见村里人不时地讨论着最近天气怎么样,麦子黄到什么程度,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镰等等。从村里人的言谈话语中,我对麦收前准备工作有了初步了解:首先是工具和场地,每次割麦前,都要把镰刀磨的锋利无比以节省割麦子的体力。还要准备好用桑树做的三个齿大叉,用于装麦秆和翻动麦秆。再就是类似猪八戒的九齿钉耙,用来搂出来麦粒里面较长的麦秸等杂质,以及木质版扬场锨,将麦粒和麦糠(麦子的外壳)以及灰尘彻底分开。当然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可能现在的孩子根本都想不到,如以前都是用牲口来碾压麦秆使得麦粒脱落,牲口自然是会分泌大便的,有一个专门铲出牲口粪便的竹篓,诸如此类的东西不再赘述。另外,每个队都有一个专门用来碾压麦杆脱粒晒干等的场地,麦场需要提前一周浇上水,然后用牛车拉上石磙反复碾压。

割麦是苦力活,毫无快乐可言,村里人最讨厌的活就是割麦子,当你看到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加上在炎热的天气下,穿着防护四处乱窜的麦芒的长衣长裤时,会将人的信心打到了绝望的边缘。收麦的第一天的早上,麦田在风中摇曳着,麦穗由于含有较大的湿气相互碰撞时发出比较沉闷的刷刷声,只见麦子在村里人的镰刀下一片片的倒地,然后后边的人,手脚并用的将麦子顺成一排,麦田就像被理发师理成秃瓢似的一点点的蔓延开来。我跟着牛车把式,将地下的麦子放到车上,装麦子是个技术活,装不好的话一车装的少还容易翻车,其秘诀在于四个角一定要装好,有一个专有名词叫“扎角”,扎角扎好了这车就装成功了一半。所以,我十分佩服队里的车把式,然后随牛车把麦子拉回打麦场。说实话,这是麦收季节要数最轻的活,是队长特意安排的,因为村里人怕我们知青吃不消。

打场,又叫碾场,是将麦粒从麦秆上分离出来的过程。我和牛把式把麦子卸下来后,由几位年长的村里人将麦子摊成一片,等晒干的时候开始打场。那时,村里多用牛马骡等牲口拉着石磙碾压,铺好的麦子有半米高,随着一遍一遍的碾压,麦秆逐渐的平摊在地上,由于上面解除石磙的麦粒都已经脱落,但下面的麦粒还很多没脱落,需要进行“打落”。就见老年人用一个很高的耙子搂起来,进行第二次碾压。经过两三次打落,麦场上剩下了麦粒和麦糠以及短麦秸的混合物,老少齐上阵开始利用风的作用,将麦粒从麦粒麦糠短麦秸混合物中分离,第一遍使用小叉去扬,扬的时候逐渐一边是麦粒一边是麦糠和短麦秸。中间会自然形成一个过渡的地带,这个过渡地带,村里老人说叫“马道”。稍长的`麦秸,扬不出去要用耙子顺着马道搂出去,用扫帚顺着麦粒的表面扫出去,经过几天的暴晒,麦粒褪去了水分,变得紧实,颜色变得棕黄,检验麦子是否干透的方法很容易,抓几粒扔到嘴里,嘎嘣脆的就是晒干了,就要入仓了。存放麦子多用芦苇编的席子围成麦囤,随着麦子的倒入逐渐围上去,围成很高很大的麦囤。村里人还在麦囤上贴上“丰”字,祈求来年的丰收。

麦收虽然是全年最劳累的事,但村里人围坐在小桌前,吃上一碗用新磨成的小麦做成的凉面或水饺,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劳累的事随着笑谈烟消云散。俗话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麦收的第六天,我坐着牛车来到麦地的田埂边,只见金色的麦浪中,数十名头戴草帽,不停地挥舞着镰刀的村里人,他们躬伏在麦田里,游泳一般划动着手臂,大片大片的麦子,倒伏在脚下,不一会功夫,人们身后留下了一大片刚才还随着微风摇晃的麦穗。我和牛把式将麦子捆成捆,然后装上牛车,运往场院。田野里没有一丝的风,太阳却很毒,火辣辣地炙烤着人们的头脸脊背。一趟、两趟、十趟……也不知拉了多少趟,我脸上不见一星汗水,汗水一出来就被太阳烤干了,内心里却焦渴难耐,舔舔发干的嘴唇,瞧着那么多没有运完的麦子,心里有点打憷。

天有不测风云。六月的天就像婴儿的脸变化无常,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睛空万里。陡然间,天上聚集起一大片乌云,乌云从西北方涌过来,黑压压布满天空,有雷声隐隐地从很远的地方滚过,接着,乌云又骤然向太南的头顶上压过来,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气势。看到这阵式,牛把式告诉我,麦子割倒在地里最怕下雨,满地的麦子不是被冲走,就会霉烂出芽,一年的辛苦就白搭上了。我“噢”了一声,加快装车速度。这时,天空电闪雷鸣,狂风骤起,牛把式用绳子沿四下一捆,然后拿起鞭子,吆喝了一声赶着车就走,就在这时,因路面被雨一冲,车体向前一滑,牛把式采取刹闸,将我的大拇指重重地挤压一下,痛得差一点叫出声来,脸上泛出豆大的汗珠,雨点越来越大,车上的人丝毫没有发现我的手指受伤,大拇指盖被挤成了绛紫色。俗话说:十指连心。回到宿舍后,我找了块白纱布把手指包上,不料被知青点的一位女生知道,赢得了她的芳心。

如今,时代的进步,收割麦子似乎交给了机器,人们尽享其成了,麦收也由沉重冗长的体力劳动变成了生活的回味。

麦收时节作文 21

天,停止了下土,收起了坏脾气。加之昨晚滴了几滴雨,清晨,空气凉飕飕地,捎带一丝泥土清新湿润的味道,不由人心情舒畅极了。

走过十字街头,看红红火火的荷包挂在两层高的小圆柱上,荷包样子不少、有各种动物、手链等,看样子,明知不是手工缝制,但还是要不甘心地问一句:“是手工缝制的吗?”卖荷包的中年汉子倒是实诚,回答:“给你说实话,不是手工制作的。”

拿起荷包,放到鼻子前,闭上眼睛,贪婪地吸一口气,荷包只有一点淡淡香草味,有的就纯粹没有香草味。卖荷包的中年汉子说是风把香草味给吹跑了。

再有几天就是端午节了。

看着玲琅满目的荷包,缀着各式装饰的“花花绳”,令人想起小时候手工缝制的荷包,那种香,那种软,那种各人做出各样的五颜六色的荷包,带着浓浓香草雄黄味道;手链,家乡叫“花花绳”,也是自家养的蚕吐丝后碾成丝线被大人染成各色,端午节早上,奶奶和妈妈会将各色丝线并到一起,用手搓制成漂亮的花花绳,上面蘸一些香草,戴在孩子脚脖手腕脖子上,弟弟脊背后襟会把五毒缝上去,孩子们胸前带着花花绿绿一嘟噜荷包……全是纯手工制作,带着浓浓亲人的味道与祝福,那情那景,很是让人怀念与感动。

卖荷包的中年汉子说:手工缝制的就贵了,庆阳一带的女子做的一手好荷包。

小时候,看奶奶和妈妈婶子做荷包,看着好可爱,就要学做荷包。妈妈是不允许我做的,她怕我浪费绸子,也嫌我把炕头弄乱,我就过去拿了奶奶的针头线脑,奶奶笑哈哈地给我一块布,便由奶奶教着我缝制荷包,奶奶总是那么有耐心,给我比划着,说着,等我做了一两个荷包后,就可以独立做荷包了,那个高兴劲,足够让我幸福一阵子。

我最喜欢做炮仗。是碎女娘教我的。她从大竹子扫把上抽出一节粗的竹竿,用刀子裁成合适齐整的小节节,用砂纸把裁好的竹节打磨光滑,开始用丝线沿着竹筒内外壁一圈圈将竹筒包裹严实,然后用各色丝线横着网面,一会儿就会做出一个漂亮的'炮仗荷包,然后在炮仗一头坠上流苏,一头缝制上丝线,便于别在纽扣里。

女孩子之间,也用自己做好的荷包互赠礼物,表达情谊。

如今,我家里有一些手工缝制的荷包,是妈妈前几年给孩子做的、朋友的妈妈做的,还有我前几年在十字街头买来的大妈手工缝制的荷包,总是舍不得扔,年年端午拿出来看一看,在屋子里自个戴一戴,闭上眼,回忆儿时端午及亲人的样子,温暖如初。

走在街道上,浓浓的棕香扑鼻。有人买了粽叶预备回家做粽子吃。我没有做粽子的习惯。小时候的端午节,故乡麦收开始,热浪翻滚,家乡人吃甑糕油饼,喝甜醅子,外加一杯雄黄酒,而后,投入无边的麦田,开始年复一年辛苦又幸福的夏收。

我是在端午节前几日出生,出生时,恰逢小麦大丰收,爷爷给我起了个带“麦”的的名字,让我时常遐想那一年的热烈夏收、故乡的土地及亲人的模样。念念不忘。

此刻,在飘荡着端午味道的故土上,我的乡亲们,是怎样一头扎进麦田,面朝麦田背朝日头,镰刀飞舞间,麦浪一轮轮沉睡下去……

麦收时节作文 22

眨眼间又到麦收时,一年一度,不可间隔。民以食为天,无论麦收还是秋收对国家还是个人都是大事,因为这关系到国计民生,社稷安危。麦收的演变史见证了科技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在我的记忆中,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麦收完全靠人力,基本就是一把镰刀打天下。那个时候机械化程度不高,没有拖拉机、农用三轮车,运输就靠平板车,一个人驾辕,一到两个人拉绳!下面我就描述下当时麦收的整个流程,借此文向我们伟大的农民群体致敬!

下地收割前需要做几项重要的准备工作。首先要把镰刀在磨石上磨锋利,否则会影响收割的进度和效率;刚才说了收割完后的运输过程全靠人拉平板车来完成,因此平板车的两个轮胎一定要把气打足;下地收割不是去遛弯,因此皮鞋是不能穿的,最好穿布鞋,当然了那个时代的农民是不穿皮鞋的;酷暑炎夏,即使站在太阳下几分钟都会汗流浃背,更何况是在烈日下劳作数小时,人体水分的消耗量是相当大的,因此不管是用桶还是壶准备好足够的水是必须的;最后别忘了在脖子上搭块毛巾,一天下来,这毛巾不知要拧多少次,每拧一次,汗水都会顺着毛巾哗哗直流。

好了,准备停当,下地收割。望着眼前大片金黄的麦田,对农民而言是战争也是希望。闲言少叙,农民不是诗人而是实干家,没有那么多感慨,说干就干。下地弯腰挥镰,于是“沙沙”的响声连成一片,那成片的麦杆在身后瞬间倒下。不知经过几番来回;不知挥洒几多汗水;也不知流走了多少的.时间!从日出到日落,一大块麦地终于全被砍倒。接下来要做的是将铺倒在地上的麦子一捆捆的捆好装车,运到几里地之外的打麦场。

那时候的路只是坑坑洼洼的土路,极难行走,这无疑会更加消耗农民们的体能。但再难也要走,一个人驾辕,另外一到两人在平板车前面拽绳,像老黄牛、驴子骡子一样埋头行走,车轱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伴随一路。运输过程中的艰辛不必细说,想也能想的出来。几番艰辛下来,打麦场上的麦子跺成了一片,蔚为壮观。

接下来就要开始脱粒了,听吧,不分白昼,脱粒机的轰鸣声响彻云霄。直到打麦场上形成了一堆堆小山似的麦粒。这个时候农民们早已成为了泥人,身上脸上全是灰尘。看着眼前的丰收,他们发出了由衷的笑容。是啊,农民盼的不就是丰收吗?还有什么比大丰收更令他们高兴的呢?

麦子打完后要晾晒几天才能入仓,入仓的过程也是艰苦的,不能等到太阳下山后才入,而要在烈日当空时就要行动,因为这样可以防止受潮生虫。几个小时下来农民们的身上不知起了多少的痱子。当终于结束入仓的工作后,他们终于可以长长呼一口气了,这意味着未来的一年不愁吃喝了。

那么粮食入仓后是不是就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呢?当然不是,因为麦收完了还有麦种!收完麦子还要种上玉米,当然有的地方也可能种其他作物!种玉米的过程是这样的,一个人拿著名为“鐝”的农具在前面刨坑,一行行,一列列非常整齐,另外一到两人跟在后面往坑里撒上化肥还有两三粒玉米种,然后用土掩埋好。这个过程非常琐碎和漫长,几经日出日落,播种的工作总算大功告成。

但还没完,接下来就要浇地,等到浇完地后,才代表整个麦收麦种彻底结束,这个过程大约要持续半月到二十天。农民们此时自由了,该打工打工去,该赚钱赚钱去,该干嘛干嘛去!

当然了,我上面描述的是过去麦收时的景象与整个流程。现在的农民已经不用这么辛苦了,随着科技的发展与社会的进步,只要舍得花银子,联合收割机就像怪兽一样扑向麦田,几个来回,麦田变成了麦粒,省时省力!现在麦收整个过程顶多五天就可以完工。这不得不让人感叹科技确实才是真正的第一生产力!

一场久违的雨下了近一个星期。

我该庆幸,东移结束一回来就享受了这大片的清凉。整天,待在家里,不去任何地方,也确实没有想法。唯一想的是,静静地,享受悠闲,享受温馨,享受孤独。

下雨了,家里的稻谷不能收,清闲是有的,可是田里熟透了的中稻总还是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

很多东西,往往越想得到,就越要承受迂回。

回来的第三天,舅妈把表妹表弟交给我,说是让我用开学前的这段时间给他们补习。我笑着答应,但心里不甚愿意。我拒绝了朋友的邀请,没有出去玩,我跟她们说,我这次回来是要检讨自己的,我要在家里面壁思过,我要思考人生。计划没有实施之前,只是一个想法,一个没有结果的想法。正如现在,我的生活只能跟着他们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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