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散文

你来了，在飞雪的隆冬之时……

说什么，可来得及？于是，错乱的时钟，模糊了年龄，错乱了年龄。一个老男人，就这样被折腾得神魂颠倒。

离经叛道，暂且不管。老娶少，少爱老，不正时尚？可一个孩子夹在中间，他亲辣辣的亲儿子，难道不是件大事？这儿子，是他三十岁才得的。那是他和她都历经了一次婚变，天南海北的走了一通，他们才结合在一起，算是有缘。人们都替他惋惜：奔四十的人了，一个穷教书先生，折腾个啥？

可他认为：他们的爱情已经死了，只有孩子是他们俩的唯一话题。

同事说：你幼稚，什么年龄了还谈爱情！有房子，又快有车了，跑一跑门子，调动一番工作，以后的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他不辩白，爱情是神圣的。婚姻沉重到只有家庭责任，实在是可悲，这简直是人性的堕落。你们已经堕落，人性丧失殆尽了。“婚变”对双方的子女来说是不幸的，但对当事人来说是幸运的，他们不愿再维持这残存的情感，这恰恰是他们人性的觉醒，良心的发现。“婚变”很多，起初为着幸福走在了一起，谁能预见后来的变故，谁有希望有这样的结局……

爱是说了，爱也要做了，爱更需要双方的默契和相互所尽的责任。——尝试着来吧他的为后引来了你的诅咒；你的表情引得他心忧。一切都在默默的演绎，在他的脑海能否成为一段传奇？

女人的诅咒是脆弱的，你怎样说服自己不去留意这个人呢？他快乐着，歌唱着，活泼得像个孩子；他独立着，自为着，写着画着，沉默得像个哲人；他言语不多，但他幽默，引人发笑的话里使人不经意间得到启示，值得品咂和回味。满脑子都是他，让人如何不想他。

他是一个懦夫，他是一个骗子，他有多坏呢？把一切肮脏的汁水泼在他的`身上，都不过分。

你想。

同事们略微觉察了他的秘密，关系好的同龄人都来劝解，其他人则指指点点，在你的背上溅了许多口水。你默默地承受，来自对面的推搡；又在暗自享受他的暗影。

他走着，如在云里雾里飘，莫非受了莫大的刺激，神经有些不正常了。弄得个老婆不理，孩子不认，同事不睬的可悲下场。

他被驱逐出了所谓的家门——二人共有的办公室，在那样的居室里，他们一起住了七八年。曾经的幸福温馨，只剩下苍白的一片。

他明确对自己说：你不出现，他们也会分开。因为他们的爱情已经死了。

爱情，鬼才相信！

过去讲门当户对，要彩礼；现在讲房子和车，工作条件和家底。——才可谈婚论嫁。写一手好字，值几个钱？写两句文章，管啥用？抛弃妻子，类于禽兽！

他在众人的唾液的海里漂浮着，像个经冬忘收的南瓜，说好不是，说坏也不是。他存在着似乎违背了天理。

你微笑着，在他表白的一刻拒绝了他。他执拗地说：爱人是没有错的，仿佛上帝一般，你只是其中一个！

雪下了，月升起来了吗？他在窗外提问，你却拒绝回答。一个明朗的心事，在风中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