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飞鸟散文

又到了立冬时节，从乡镇搬来城市，唯一的不适应，便是天空中少了那些飞行的身影，树梢上消失了那些悦耳的啼鸣。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感叹在冬季来临，雁阵惊寒之际,在草木凋零，大地僵硬之时,竟有身躯略显渺小的麻雀，依旧守护着家园。红叶飘零，那些平日里让我们瞧不起的麻雀，才是这北国土地真正的主人！即使是为人所赞叹的鸿鹄，也畏惧冬日的严寒而离去。栖息在安乐的土地，永远也不能领略冰雪之美。唯有坚毅之士如你，方能体会冬月里的静寂。

可惜。

即便是永不迁徙的麻雀，也早已经被吞没在城市坚硬的躯壳之下。钢筋混凝土与汽车尾气充斥的空间，市场经济带来的大繁荣如涌动的洪水，势不可挡。我想起了古时长安城里的禁令:不得弹射飞鸟。

许多次走在沥青街道上，静静的.，一片红叶由眼前飘落，脚下已然积累了不少。世界真的寂静了。少了鸟儿，少了那冬日里的喧嚣，那天空中飞舞的精灵，那寄存在鸟儿心中的活力。只剩下空荡荡的天空，与汽车发动时机器微微颤抖的声音。

或许那些迁徙的候鸟才是正确的。既然无法面对，如何不继续追寻。飞越千山万水，只坚信祖先留下的记忆。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记得前段时间去农贸市场，还看见一个摊子上摆着几只大雁。灰色的眼睛，毫无生机可言，如果说从它们的眼中还能看到什么？只有两个字——绝望。也许他们临死之时还想念着祖先流传下的记忆，还在期待着前方温暖的天堂，殊不知下一刻便是死亡的降临。哪里都不是你们的故乡，你们的故乡，是那碧蓝色的天空。将生命赋予飞翔，将生机献给苍天。春夏秋冬，何惧四季的雕磨，只管遨游蓝天，只管自由飞翔。梦中的远方并不遥远，你没有输给自己，却避不开命运的枪响。

写到这里，我想起城市里还是有些鸟的。它们虽未丧失飞的能力，却早遗忘了天空的颜色。沉浸在小米清水的甜蜜，不要再说什么寒冷不寒冷，温室的花朵异常美丽，我和我的小情人尽情欢唱，尽情欢唱！你如何说我坏话，难道享受生活有什么不对？南无阿弥陀佛，不要再说什么是非，南无阿弥陀佛。

走在寒冷的街道，我听到有鸟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