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之史部史记

《新元史》卷八十四·志第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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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四

《新元史》卷八十四·志第五十一

△宗庙上

宗庙祭享之礼,割牲、奠马潼,以巫祝致辞,盖蒙古旧俗也。世祖中统元年秋七月丁丑,神位于中书省,用登砍乐,遣必阇赤致祭焉。必阇赤,译言典书记者。十二月,初命制太庙祭器,法服。二年九月庚申朔,徙中书省,奏迁神主于圣安寺。辛巳,藏于瑞像殿。三年十二月癸亥,即中书省备三献官,大礼使司徒摄祀事。礼毕,神主复藏瑞像殿。四年三月癸卯,诏建太庙于燕京。十一月戌,仍寓祀事于中书省,以亲王合丹、塔察儿、王磐、张文谦摄事。

至元元年冬十月,奉安神主于太庙,初定太庙七室之制。皇祖、皇祖妣第一室,皇伯考、伯妣第二室,皇考、皇妣第三室,皇伯考、伯妣第四室,皇伯考、伯妣第五室,皇兄、皇后第六室,皇兄、皇后第七室。凡室以西为上,以次而东。二年九月,初命涤养牺牲,取大乐工于东平,习礼仪。冬十月己卯,亨于太庙,尊皇祖为太祖。三年秋九月,始作八室神主,设祐室。冬十月,太庙成。丞相安童、伯颜言:“祖宗世数、尊谥庙号、配讯功臣、增祀四世、各庙神主、七祀神位、法服祭器等事,皆宜以时定”。乃命平章政事赵璧等集议,上尊谥庙号,定为八室。烈祖神元皇帝、皇曾祖宣懿皇后第一室,太祖圣武皇帝、皇祖妣光献皇后第二室,太宗英文皇帝、皇伯妣昭慧皇后第三室,皇伯术赤、皇伯妣别土出迷失第四室,皇伯考察合台、皇伯妣也速伦第三窒、第四室皇伯考、妣,旧列皇考、妣之后,今更易。第五室,皇考睿宗景襄皇帝、皇妣庄圣皇后第六室,定宗简平皇帝、钦淑皇后第七室,宪宗桓肃皇帝、贞节皇后第八室。十一月戊申,奉安神主于祐室,岁用冬杞,如初礼。

四年二月,初定一岁十二月荐新时物。六年冬,时享毕,十二月,命国师僧荐佛事于太庙七昼夜,始造木质金表牌位十有六,设大榻金椅奉安祐室前,为太庙荐佛事之始。七年十月癸酉,敕宗庙祝文书以国字。来年,太庙牲牢勿用豢豕,以野猪代之,呆品勿市,取之内园。八年八月,大庙殿柱朽。从张易言,告于列室而后修,奉迁栗主金牌位与旧神主于馔幕殿,工毕奉安。自是修庙皆如之。丙子,敕冬享勿用牺牛。

十二年五月,检讨张谦言:“昔者因修太庙,奉迁金牌位于馔幕殿,设金椅,其栗主与旧主牌位各存箱内,安置金椅下,礼有非宜。今拟金牌位迁于八室,其祐室栗主与旧主牌位,宜用彩舆迁纳,置箱内为宜”。七月,修太庙,将迁神主别殿,遣官告奈。九月丁丑,敕太庙牲复用牛。十月己未,迁金牌位于八室。太祝兼奉礼郎申屠致远言:“窃见木主既成,又有金牌位,其日月山神主及中统初中书设祭神主,奉安无所。博士议曰:“合存祐室粟主,旧置神主牌位,俱可随时埋瘗。”太常少卿以闻,诏曰:“其与张仲谦诸老臣议行之。”十三年正月,以平宋,遣官告祭祖宗于上都之近郊。八月,以铜爵二、豆二献于太庙。九月丙申,荐佛事于太庙,命即佛事处大祭。己亥,享于太庙,加荐羊鹿野豕。是岁,改作金主,太祖主曰“成吉思皇帝”,睿宗题曰“太上皇也可那颜”,皇后皆题名讳。

十四年正月,以白玉、碧玉、水晶爵六献于太庙。八月乙丑,诏建太庙于大都。十五年五月,太常卿还自上都,议庙制,据博土言同堂异室非礼,以古今庙制画图贴说,令博十李天麟赉往上都,分议可否以闻:

一曰都宫别殿,七庙、九庙之制。《祭法》曰:“天子立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大夫、士降杀以两。“晋博士孙毓以谓外为都宫,内各有寝庙,别有门垣。太祖在北,左昭右穆,以次而南是也。前庙后寝者,以象人君之居,前有庙而后有寝也。庙以藏主,以四时祭;寝有衣冠几杖象生之具,以荐新物。天子太祖百世不迁,宗亦百世不迁,高祖以上,亲尽则递迁。昭常为昭,穆常为穆,同为都宫,则昭常在左,穆常在右,而外有以不失其序。一世自为一庙,则昭不见穆,穆不见昭,而内有以各全其尊,必袷享而会于太祖之庙,然后序其尊卑之次。盖父子异宫,祖祢异庙,所以成事亡如事存之义。然汉儒论七庙、九庙之数,其说有二。韦元成等以谓周之所以七庙者,以后稷始封,文王、武王受命而王,是以三庙不毁,与亲庙四而七也。如刘歆之说,则周自武王克商,以后夜为太祖,即增立高圉、亚圉二庙于公叔、太王、王季、文王二昭二穆之上,已为七庙矣。至懿王时,始立文世室于三穆之上,至孝王时,始立武世室于三昭之上,是为九庙矣。然先儒多是刘歆之说。

二曰同堂异室之制。后汉明帝遵俭自抑,遗诏无起寝庙,但藏其主于光武庙中更衣别室。其后章帝又复如之,后世遂不敢加。公私之庙。皆用同堂异室之制。先儒朱熹以谓至使太祖之位,下同孙子,而更僻处于一隅,无以见为七庙之尊;群庙之神,则又上厌祖考,不得自为一庙之主。以人情论之,生居九重,穷极壮丽,而设祭一室,不过寻丈,甚或无地以容鼎俎,而阴损其数,子孙之心,于此宜亦有所不安矣。且命士以上,其父子妇姑,犹且异处,谨尊卑之序,不相亵渎。况天子贲为一人,富有四海,祖宗神位数世同处一堂,有失人子事亡如事存之意矣。

是年,太庙常设牢醴外,益以羊、鹿、豕、蒲萄酒。敕常德府岁贡苞茅。

十六年八月丁酉,以江甫所获玉爵及坫四十九事,纳于太庙。十七年十二月甲申,告迁于太庙。癸巳,承旨和礼霍孙,大常卿太出、秃忽思等,以祐室内栗主八位并日月山牌位、圣安寺木主俱迁。甲午,和礼霍孙、太常卿撒里蛮率百官奉安太祖、睿宗二室金主于新庙,遂大享焉。乙未,毁旧庙。

十八年二月,博士李时衍等议:“历代庙制,俱各不同。欲尊祖宗,当从都宫别殿之制;欲崇俭约,当从同堂异室之制,“三月十一曰,尚书段那海及太常礼官奏曰:“始议七庙,除正殿、寝殿、正门、东西门已建外,东西六庙不须更造,余依太常寺新图建之。”遂为前庙、后寝,庙分七室。

是时,东平人赵天麟献《太平金镜策》,其议宗庙之制曰:

天子立七庙,在都城内之东南。太祖中位于北,三昭在东,三穆在西。庙皆南向,主皆东向。都宫用于外,以合之墙,宇建于内,以别之门。堂、室、寝一一分方庭砌堂,除区区异地,山节藻棁腒,以示崇高,重檐列茅,以示严肃,斩砻其桷,以示丽而不奢,覆之用茅,以示合俭而有节,此庙之制度也。祖功宗德,百世不易。亲尽之庙,因亲而祧。祧旧主于太祖之夹室,袝新主于南庙之室中。昭以取其向明,而班乎昭,穆以取其深远,而常从其穆。穆袝而昭不动,昭袝而穆不迁。二世祧,则四世迁于二室,六世迁于四世,以八世袝昭之南庙。三世祧,则五世迁于三世,七世迁于五世,以九世袝穆之南庙。孙以子袝于祖,父孙可以为王,父尸由共昭穆之同,非有尊卑之辨。故祧主既藏袷则出,余则否,袝庙贯新。易其檐,改其涂,此庙之祧袝也。散斋七日,致斋三日,牲铨肥脂,旨酒嘉栗,粢盛丰洁,器皿具务,祠宜羔豚膳膏,芗禴宜腒禴膈膳膏,臊尝宜犊麝膳膏,腥烝宜鱻羽膳膏。膻设守祧所掌之遗衣,陈奕世递传之宗器,王后及宾,礼成九献,辟公卿士,奔执豆笾,此庙之时祭也。大祖庙主寻常东面,移昭南穆北而合食,就已毁未毁而制礼,四时皆陈,未毁而祭之,五年兼己毁而祭之,此庙之袷祭也。三年大祭,祭祖之所自出,以始祖配之,此庙之祶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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